其實我根本不懂什麼是失敗主義,只明白自己是個悲觀的人。
當我還是個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的高中生,高二末,即將開始面對大考的時候,我的導師,我都戲稱他是土撥鼠(外型跟感覺,很像龍騰版生物課本裡的那土撥鼠照片),有一次他在課堂上這麼說了:我不允許班上有失敗主義者出現!如果有,就把他趕出這個班上!
我確信在那堂課不久前的下課,當我正在和朋友戲謔地說:考不上(名校)就先去當兵好啦!與其去一間野雞大學不如不要唸。土撥那時已經在教室,和一些用功的同學寒喧、稱讚一些長相優越的同學腦袋跟外表呈正比,當時我這話音量可能有些大,眼角餘光瞥到土撥正以他的小眼看著我們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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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說這話之前,剛好正在與幾個朋友煩惱到底自己以後的興趣是什麼,也曾經想過不如先去數饅頭,一邊思考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聽到這話突如其來,像是衝著我來似的,其實心裡是有點不開心。
一邊碎嘴:那你把我趕出去啊!我還比較想去二班哩!(當時我是四班)
後來上了大學,我主修的,就是一門憂鬱的科學。有多憂鬱?隨便舉個例子:這門科學一天到晚在煩惱,怎麼將效用極大、成本極小,在諸多限制下,還要考量一些公平正義原則、理論與現實的差距;這門憂鬱的科學所得到結論往往與政治操作的結果、現實貿易情況相違背。
於是這些社會大眾,冷眼地看著這些憂鬱的科學家,緩緩地說:研究這個能幹嘛?你們憂鬱不但很無謂,而且還是自找的!
唉,更憂鬱了,因為花費數年的時間換來一無是處這四個字,你說,能不憂鬱嗎?能不煩悶嗎?那些在這個領域有所斬獲與貢獻的學者都這麼憂鬱,更不要說我們這些小毛頭,頭還沒抬起來就先被巴了好幾下。
害怕失敗是前進的動力,同時也是壓力,如此我們才能進步、向前。我們的憂鬱不是空穴來風,有理論與模型,還有事實真相的實証研究作為支持。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我想我還是會選擇主修這門憂鬱的科學,前提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即使這選擇會使人勞累十倍以上,還是會選擇它。
比起在這領域上的進展遲緩、不懂與思考緩慢,我更害怕思想被政客和無知的群眾力量所操弄,沒有什麼事情,比無知來的更恐怖。
我討厭經濟學,因為它總是讓我受盡委屈。
原來你這麼愛我們班呀,真是倍感榮幸耶,考試加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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