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7日 星期五

意外

  從好市多中和店騎著小五十後面載著同梯Y,前方是兩桶折價的洗衣精、全脂鮮奶、伯爵紅茶口味的一之鄉蜂蜜蛋糕,怎麼催也催不到時速超過40km/hr的小綿羊,沒想到會有意外,更沒想到我的反應如此平淡。

  騎到半路,有一女人騎車橫越馬路,我納悶著明明前方有紅綠燈為什麼非得穿越馬路不可?我放慢一點速度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前進,順便往旁邊騎些留距離,誰知道這天殺的到底在想什麼,我都將要過她旁邊了才突然前進,把我算好的安全距離瞬間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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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時間雖然痛又流血,但我想到後座的Y,他老早手腳輕盈地跳開,只有擦破褲子車子沒事,我鬆了口氣,爬起來後雖然痛卻反應冷漠,隨即檢查洗衣精沒破、牛奶沒破,但是蛋糕盒被壓歪了我有些介意。

  那女人好整以暇的把車到她要的位子才過來問我有沒有怎樣,我看著破了膝蓋的DKNY Jeans,無語,破了的膝蓋跟腳踝開始滲血,疼痛感,那一刻,我不懷疑自己的存在,流血說明了我某種程度上還活著,血淋淋的活著。

  那女人直卸責,一味的說她是如何又如何地等待沒車時要前進並在要撞上之前後退。騎機車橫越四線道就已經是不對,撞上了別人的車,還要說自己那時是要後退,催油門後退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我討厭聽卸責的話,她要的不過是我一句:算了。我不是小氣的人,也不想計較,反正能走、沒死,你要幾句算了、沒關係,都給你。Y很氣,氣那女人直在卸責而多過於問人有沒有怎麼樣,小小爆發的Y,女人氣也上來,直說自己委屈。

  拍拍Y示意牛奶跟蛋糕沒事、我也沒事,該走了,還要去龍山寺拜拜呢。Y今天是去拜文昌帝君跟月老的,而我只惦記著龍都冰果店。回家後換下褲子丟洗衣機,沖水、上碘酒,那殺菌的痛楚又一次印證了我是真真實實的活著,雖然像塊走肉,Y說:而且是塊體脂肪高的肉。

  龍山寺依舊是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單眼相機和小DC,我見Y拿了幾柱香,熟練的從前殿開始一路拜到文昌、月老,Y問我拜嗎?我說,去年有拜,前陣子來拜了結果還不是這樣。我指著左膝蓋和小腿。Y一臉"你真敢講"的笑容繼續虔誠地和那些高齡公仔們溝通。我走到文昌帝君那裡,投了一枚會發亮的壹元硬幣,雙手合十,祈禱自己可以想透一些事情。

  意外,讓我被迫正視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飄浮在空氣中太久,不習慣這種意外帶來的腳踏實地之感。接著要離開這個盒子,前幾天軟斯這麼跟我說,我發現自己不是在一個盒子裡頭,而是分裝在好幾個不同的盒子!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無力,我想是天氣惹的禍、沒睡好的關係。

  我偶而還是漂浮離地,讓自己看起來自在些。
  

2011年1月1日 星期六

二十有五還是疑惑

  我想,到了四十也還是疑惑吧?

  最近時常覺得奇怪,不過前後相距兩三年,為什麼會好像腦袋某些成分起了變化?以為自己可以保留敢衝敢講的性格到出社會,當然,我還沒跨出狹義出社會的那一步,現在依舊待業中,以往對於語帶保留與圓滑等種種有所不屑,可現在卻像是從光譜的一端往另一端慢慢的移動了些。

  換句話說就是我動搖了,我懷疑自己所相信的、所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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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累了嗎?為什麼累?

  還是自己並不如想像中果斷?猶豫、懦弱。

  最近在讀一本書,可是讀的緩慢,不是讀的不順,只是我不太有勇氣繼續讀下去,太過了解本身,現在直覺地認為,這,說不定根本不是一件好事情。

  對雜事跟耳語的耐受度時高時低,有時可以默默地被碎念一整天都像是個沒事兒的人,有時又會不耐煩地失控而拉大音量,對於那些煩人的瑣事。一個人的性格跟社會化良好與否,應該沒什麼相關吧?

  沉浸在一種被自己孤立的氛圍,感覺非常不良好。

  易怒。

  吹著冷風的時候比較清醒,比較不會亂想;不想承受別人的情緒;讀著書的時候總是知道自己不要什麼卻不知道想要什麼;我真的很想變成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而不是一直在說不要的類型。雖然,依舊懷疑那種類型是不是我要的。

  媽媽說他總不懂我的疑惑,我說,是我的表達能力不夠好。我的新年新希望是:學會好好的表達一件事情,用一種平靜地、可以被聽懂看懂的方式;完全地掌握自己的邊緣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