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7日 星期一

給二十五歲的你

  DEAR V :

  你一定會遇到一個你覺得他很重要,他也覺得你很重要的人。

  你們每次見面,都會像你一直很喜歡的 Simone de Beauvoir
  在1950年時寫給外遇對象的那段文字一樣:有意義。

  給覺得 V 重要的那個人:請感謝他被放棄過。

  生命中不能承受的不是重,而是輕。


      二十四歲的 V 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寫下這段話
      只因他怕自己忘了
      記性很差不是件壞事,起碼過的比較快樂
 

2011年10月2日 星期日

菸草

  服役的時候我特意去煉成的某項技能之一,就是抽菸,爸媽並不知情,他們禁止這件事情,因為我的呼吸系統並不好,從小就是,牙齒也差老是蛀牙,又近視,成績也馬馬虎虎,沒什麼專長跟嗜好,說著說著都覺得自己人間失格。又過敏又氣喘,哪裡禁得起菸草粗暴地撫摸肺與氣管。

  但,那又怎樣?

   我向來厭惡菸草,可爸媽都抽菸,抽很兇,他們都抽藍色登喜路。服役時,底下的弟兄們都抽菸,抽很大,當這件事情成為一種社交,很自然的不抽菸就很難打入那個圈子,但我本就明白出社會之後不抽菸這件事情會帶來多少不便之處,心一橫便央著他們說要學,我在弟兄們眼中一向是很古怪的,雖然待他們不錯,但觀念想法總是讓他們覺得很不一樣。

  第一次我買的菸是白色登喜路,最淡的那種,一拿出來就被弟兄們笑,說:「排A,這太可愛了~」隨即他們便點了支藍色登喜路,教我抽,大概是我肺活量太好,一口就去了四分之一,所有人傻眼,直嚷著太浪費,而我的第一口菸,在嘴裡打轉後便出來,所謂的抽假菸, 所有人樂壞:原來排A也有不會的事情。他們說看煙從嘴裡出來的形狀就知道是真抽還假抽。

  當他們擋了我支菸,我明白這是他們願意讓我看見真實的他們之時。無怪乎在那之後,我總是可以很快的知道底下的兵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什麼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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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口我就學會了讓菸進去肺裡轉一圈再出來,還順利的吐出了個煙圈兒。但是,弟兄們還是笑的樂不可支:「排A,抽菸要放鬆啦,哪有像你這樣像工作似的硬梆梆,放鬆放鬆~」我默默的就練習完了一包白噹,所有人都傻眼,不懂為何我要如此偏執。

  我只是不喜歡輸的感覺(大笑)。

  開始工作之後,應酬,菸草成了另一種在應酬場合讓自己在被灌酒之餘可以暫時逃離現場的方式,資深同事們說菸草也多少有點醒酒的效果,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說法有無科學根據,但能暫時離開應酬現場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經常很需要暫時離開應酬的場合,並非不勝酒力,而是那個當兒的氛圍,有時候實在是厭惡到不能自己,充斥著男性霸權、性騷擾、各種奇怪的權力角逐,比酒精還令人生厭。還有酒品差的主管,這也是個很棘手又讓人倒彈的問題。

   可是我不喜歡抽別人遞過來的菸,從藍色黑色紅色DUNHILL到各色MARLBORO,都不喜歡,綠色登喜路我卻可以和它共處,台灣買不到,只能託出國的朋友從國外買,像這次,我家姐姐(公司資深同事女的我都叫姊姊)要去東南亞玩,下班前問我有沒有要託她買些什麼,我毫不猶豫的點了綠噹乙條,結果整個辦公室的資深同事都嚇壞了或者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也很無奈啊其實,我不喜歡在辦公室這個圈子裡面用菸草作為一種融入BROTHER HOOD的方法,也不打算融入。

  暈暈的,一開始覺得不太舒服,開始上班之後,第一次私下點起菸時,默默的留下幾滴淚,心裡不斷的咒罵著自己,放棄的部分愈來愈大塊,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討厭那種暈眩感,因為沒有辦法控制自己身體的一切,有些害怕,只抽了一支便氣的丟了那包剛 買來的藍噹。其實綠噹比藍噹還濃了點。

  綠噹有個特色,就是加了薄荷之類的東西,涼涼的,剛好解除了那個悶眩感,雖然我依舊就會暈,胃會有些輕微不舒爽,可起碼還在能控制的範圍,我開始去感受那個暈眩帶來暫時的解放,從壞情緒裡。心情好的時候,跟咪咪,我的法國女友(上週她終於回台灣了),我倆也會點菸,不過她抽的是捲菸,我則是嫌麻煩,頑固的只抽綠噹,捲好給我也不抽。

  最近的新發現則是,菸草可以暫時紓緩我的鼻子過敏,比過敏藥還有用.....我想任何醫生聽到這種說詞恐怕都會氣結,一個活不耐煩的鼻過敏患者。不過我的切身感受卻是不爭的事實。

  菸草對我來說,是個奇特的存在,過去十多年我厭惡的不得了,但卻在短短不到幾個月內,嚐試,抗拒,接受,掙扎,共存。今晚,在與高中同學的閒晃過後,我信步到家附近的議會,挑了張長椅,點起了菸,用的是今晚買的防風打火機,咪咪給的綠噹,備著MUJI來的鋁製攜帶用菸灰缸,和自己獨處在路燈下公車站牌前,喔不,其實還有幾隻蚊子,我感覺很平靜,離世。

  漂浮著,始終要再雙腳踏地,帶著一點不真實的輕鬆感,回暫時落腳處。
  

2011年9月14日 星期三

心不在馬

  這兩天工作老是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錯,資深同事們(我都叫他們哥哥姐姐)都探過頭來問我是否女友要從國外回來了,我笑了笑,距離咪咪回來最快也還有半個月,而我也成功的呼哢了所有人:咪咪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

  咪咪去法國前借了我一本書:Call Me By Your Name. 這兩天我又翻了一下,然後眼淚很爭氣的掉了下來!之前一直苦於每次遇到想哭的時候都只有紅了眼眶,因為太習慣忍,所以哭泣這件事情每次到了眼眶紅之後就會不由自主的硬生生又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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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哭泣才是好事情,作為一種存在,我希望每種情緒都能自然的流洩,在工作生活中,已經壓抑的太多,如果連這麼基本的、作為人存在的體現,都不能自然,未免太悲哀。

  關於之前提到在工作上傲慢的自我實現,我正一點一點在實踐中,但過程中總有缺憾,像是十月有一天被迫要去參加什麼XX週的活動,犧牲寶貴星期六還沒補假你說這像話嗎.....好歹那天要算加班費吧,哼。

  生活上,最近也有些事情讓我細細的去回想一些過往,用app跟在法國的咪咪講了之後,換來她在app大量的驚嘆號,我都可以想像如果她是當面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會是什麼光景,我好想她。

  於是,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我暫時不去想它們本身,就順其自然,很多事情時候到了該會怎樣就怎樣,至於我自己,就當下想怎樣就怎樣吧!這也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了(笑)。
 

2011年9月6日 星期二

上班族的小循環

  名片也印了出來,本來公司是跟我們說試用期結束前都不會有名片的,但是看這辦勢大概是認定我們這期新人都不會再離開。
  
  每個禮拜最難熬的,是禮拜一,這幾週我經常在往公司的路上有轉身就逃的念頭,但雙腳像被制約般的一步一步走在固定的路線上,連進哪一間便利商店都那麼固定,拿起同樣口味的即溶咖啡,跟一樣的店員結帳,看著路上某大樓的年輕帥氣管理員一三五灑掃二四拿送洗衣服,敝公司的關係酒店帥氣的doorman在飯店門口站崗,就這麼也到了公司。

  誰看的出來身體裡的靈魂其實一直抗拒著想脫離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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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循環的樣子。

  到了禮拜二覺得心裡比昨天舒坦些。

  禮拜三是小週末,雜事也少。

  禮拜四,討厭,如果禮拜三晚上沒有那禮拜四晚上就會有應酬,這禮拜是跟喝酒一樣討厭的唱歌加喝酒。

  禮拜五,覺得在多上幾天的班也無所謂,反正我的心跟腦一起休克了。

  禮拜六,睡得晚了起床便中午覺得好浪費,起得早了又覺得放假應該奢侈的多睡些。到了下午開始焦慮好好一個假日就過快一半,到了晚上開始焦慮一天休假的結束。

  禮拜天,回想起過去一週,覺得人生好像不該只是這樣的過,想破了頭地決定要逃,逃!逃.....

  起床之後,禮拜一,穿上那雙沒辦法中途脫下來的黑鞋,任它跳動生厭的節奏,走一樣的路看一樣的人買一樣的東西進去一樣的地方開了電腦輸入一樣的密碼開機,再sign in,上班。

  禮拜二.....還需要再說下去嗎?

  

2011年8月21日 星期日

假日中找尋自我意志

  週休二日是一種微妙的安排,它可以讓你放縱食慾情慾,也可以尋找意欲。這兩天我花了一點時間,用大量的日劇和漫畫來試圖忘掉現狀,出乎意料的反而讓糾結的思緒從延伸出去太多的複雜面中得到解脫。

  莫忘初衷,那年生日我對自己說的話,再次回到這個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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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態度,說的直白些,就是一種「傲慢的自我實現」。

  當初次踏進社會叢林,進入社會化的最後一階段,就像多數人一樣,失了魂似的對自己的傲慢感到羞愧,對初衷遮遮掩掩。當這些事情突然明朗的時候,那感覺像是冷不防的被打了一記悶棍,痛出一身汗,就醒了。

  對於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從擔心不已的顫抖,應該可以轉化成興奮的顫抖,沒什麼好多想的,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會錯過一些什麼,也會遇到一些什麼,很公平。

  

2011年8月19日 星期五

過站人生

  本週連著三天在上班的捷運途中搭過站,今日又驚覺搭過站時,無奈地在臉書、G+寫了:「是否該來演一齣過站人生.....搭過站 again,但整個場面我 hold 住,只要一個 wave(抖)」完美的融合了近期很夯的兩個梗。今天沒有搭過站,但是卻走錯了出口。

  才發現自己有多麼不想上班,去那個地方上這個班。

  可是,很矛盾的,我遇見了一些真的很棒的資深同事,他們教會我許多上班和以外的事情,包括應酬文化,就是一種「體驗過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當中的眉眉角角,想離開,還真有些不捨,在工作上,他們怎不吝幫我解決問題、指引方向,然後放手讓我去作。

  當然也有遇到討人厭的傢伙,不過哪裡都會有這些人,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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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種很微妙的狀況:我喜歡這些人,和他們一起工作會感到安心,氣氛應該是輕鬆的,可是我不喜歡這份工作的內容,公司的文化,還有那一點都不真誠的虛假言語和作風,我可是個愛恨都真誠的人哪,就算口出惡言也是百分之百真心誠意不含半點塑化劑。

  可是我每天上班心裡都覺得好累,在上班的路上搭過站再驚覺,然後不甘願的跳上回頭車,直奔那處,竟也成了一種習慣。現下在意的,不是這份工作未來發展如何升遷如何薪水成長如何年終如何,我的人生裡面現在不會有這些如何,以後我不知道(雖然我覺得應該也很難會有),但是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我喜不喜歡正在做的事情,很不巧,我沒那麼喜歡,即使起薪跟類似科系出身的人相比,算微幅領先,但那又如何?

  這些很重要嗎?或許,可那些想不到的就不重要嗎?未必。

  吾友某廖曾說我性格鮮明,那時還有些摸不著腦兒,鮮明之處為何?但現在似乎可以抓住一點自己的輪廓,最鮮明的地方大概可以這麼描述吧: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對自己對朋友,都坦白的很;身上不是空長酒膽,作事也很有膽,愛恨分明。

  我很依賴感覺,或說直覺,尋找適合自己的工作,不是每個人都能很幸運地,第一份、第二份、第三份就找到,可能更多份,很可能一輩子都在尋找自己適合的事情,也就這麼悠晃晃的過去,不論前者或後者,在我看來都很好,人生本來就沒有什麼非得如何的選擇。

  除了工作,對於人生我也經常有種過站的感覺,不管有血緣關係的家人如何努力地想參與我的人生,我總置身事外、不干己事般地,活著。所以他們覺得我很冷淡、無情、病態,而我想說的是,你們已經活在我的人生裡面了,為何還要參與?

  愈刻意,就愈突兀,你們要花多久時間才能察覺。

  之所以從工作寫著寫著講到家人,是因為我和家人們就是在這種氛圍下存在著,他們時常想影響我的決定,強迫我接受他們的經驗,要我朝著他們寫好的劇本去走,偏偏我就是不會被征服的類型,他們又氣又急,就是一種得不到又要硬上的心態,在對付我的時候讓他們覺得人生很有挑戰性,可是又很挫敗,他們只是想要一個普世認可的、和樂的、正常的,血緣關係。

  可是我們家就是和正常很不一樣,而我接受這種不一樣,樂在其中,沒有想要改進什麼的意思。你們為什麼這麼害怕和別人不同呢?為什麼要用別人的標準來檢視自己而不是面對現實,我只是想盡量活得比較自己,很簡單的概念和出發點。

  活著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但只有在活著是可以一個人決定與選擇的時候,自己的事情才不會只是一個人的事情。

  雖然應該要很習慣自己的個性和心情在這種不斷被挑釁和歧視、被當成異類的環境下維持心平氣和,但身為一個性情中人,有時還是藏不住尖銳,時不時被撩撥起情緒就張口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帶刺,戳的旁人哇哇大叫,而且還是無差別流派攻擊,傷害值很強大......這幾天被我打臉好幾次的除了同事們,還有媽媽,只能請他們多擔待點,適應我的存在,我也會多收斂的。

  然後忍耐久了再一次爆發這樣XD。

  講的好像自己吃了什麼無法控制的地震果實之類的(宅)。

  

2011年5月15日 星期日

IDAHO

  

  昨天從網路上得知這個攝影展就在離我家很近,走路就可以到的板橋車站舉辦,今天下午還有很多大學教授、同運人士、電影導演都會到這個場次作opening,便很開心的在用餐後批哩啪啦的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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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文有十字教信徒不會想看到的字句,請慎入,那是我本人在現場留下的,這是一個有互動的攝影展,我僅是行使我的言論自由。

  接下來讓我用幾張照片說明這個攝影展的活動緣起。

  

  

  

  

  

  

  

  

  其實我是今天去,聽到某位教授的談話,才知道粉紅色倒三角是納粹用來標記同性戀者的記號呢!下午在現場,有一種更貼近同運前線的感覺,也聽到很多國外同運的描繪,收穫良多。

  這個攝影展的照片,都是攝影師 Charles Meacham 的作品,但為什麼台灣這個蕞爾小島這次也被連線了?根據我聽到的部分,CM在看到2010台北 LGBT Pride 前夕的這張照片:

  

  上面這張照片據說在CM的心裡產生了很大的波瀾,於是他這回便想跟台灣連線,根據照片,2009年CM就有來台拍下他在台灣的第一次同遊照片:

  

  

  照片中這個帥哥今天也有到板橋車站現場:)

  這個攝影展有去的地方在於,攝影師不是要捕捉嘉年華般的畫面,他從另外一個角度出發,凸顯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補足遊行不足的部分,也捕捉現實環境帶給同志的壓迫,有些事情是這樣的,說破了嘴,都不如一個畫面,一張照片。

  以下我選了幾張我很有感覺的照片,其他的留給大家撥空去展覽現場。喔對了,耐心看我廢話到最後,附贈一個小小插曲,拜託不要直接拉到最底下XD。本篇的照片都可以點進去看大圖,因為版面關係,目前照片的大小會看不清楚底下的說明文字,請見諒。

  

  

  

  這張,是暴力,異性戀有為了自己的性向而被異性戀的暴力威脅的情況嗎?為什麼同性戀就得面臨這種威脅?

  

  

  

  台灣的同遊,並不像國外那樣,高度商業化,對世界上其他正在或已經被迫害的人,是關心的。這張照片,我跟下午與會的某位對談人有一樣的看法:十年過去了,當年的玫瑰少年葉永誌事件,如今在校園裡不斷的上演,在暗處、在明處,十年過去,台灣年輕學子們依舊困擾著因為性別氣質而招致的霸凌。

  難道氣質陰柔的男性就一定要面臨在下課時間莫名死在廁所裡的威脅?我們都知道那不是莫名,事出有因,可是都十年過去了為什麼這個環境一點進步都沒有?

  

  

  

  這張便利貼太超級了!(大笑)

  

  

  這張照片,是2010年,一個強調家庭價值的團體,在羅馬尼亞的布加勒斯特進行抗議,容我轉述攝影師的註解:當同志遊行不被核准經過鬧區時,一個在小孩之間散播仇恨言論的組織,卻被允許在城裡最繁忙的街道遊行。

  你想到了什麼?我想到了最近的真愛聯盟,也是在做一樣的事情,利用宗教團體的盲目力量動員教眾,藉由扭曲事實,抹黑校園性別多元教育,這種陰謀般的事情透過一種很細緻的操弄,激起基層教師、家長們的不安感進而利用之,更進一步結合台灣的特產:立法委員,將宗教的勢力帶進校園,這才是最恐怖的!

  

  

  

  

  那張便利貼是我寫的,哈哈哈。沒有桌子加上不是我慣用的筆所以字寫得很醜陋。前幾天在楓橋驛站(清大BBS),終於有十字教徒讓我把這句話給說出來,那人還挑釁我只敢在BBS上講這話,不好意思,我還敢把這話寫下來貼在那東西的慾照旁邊!有興趣看看那幾篇文章的朋友,請到楓橋清大校園版,搜尋文章標題:要求版友sanzome為他不當的言論道歉!

  對最近沸沸揚揚的性別教育事件,一樣是楓橋清大校園版,請搜尋文章標題:[情報] 性教慾-完整版-反對教育部在國中小學性別平等教育中鼓勵性解放

  

  

  

  

  

  活動開始沒多久,我剛好趕上將紙飛機射出的連線活動!

  

  

  

  

  

  美國福音傳播者抗議馬尼拉同志遊行,這些人來自美國,說這些人會永遠在地獄受烈火焚燒。你說,這些人到底噁不噁心?路過的人那話說得真好:至少我們是去不同的地方。

  最後底下這兩張照片,是這次攝影展的對談後一個小插曲。

  

  

  照片中的女生,沒有照到正面、兩張照片裡面也很多個女生,我這樣說應該沒有觸碰到法律的限制。正當我在端詳那些照片跟文字的時候,有一個女生跟同行的男生說:...(前略),反正我的小孩不要是(同性戀)就好了

  雖然括號是我自己加的,但應該就是他的意思了。

  如果你的小孩,剛好就是同志,那你要怎麼辦?而你說這話背後的脈絡,怎麼解讀都是歧視,如果要說這樣的想法背後不是歧視,那為什麼你的小孩不要是(同性戀)就好了?

  喔,不!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是要歧視,當你說出這話,你正在歧視!你的思維跟真愛聯盟的本質是沒有兩樣的,似是而非,是非,而非是。

  

2011年4月12日 星期二

巴夫洛夫的狗

  

  很久以前有個笑話,或說是機智問答,有這麼一道題目:每日報紙上所登載的內容未必都可信,但有什麼是絕對不會出錯的?答案是日期。已有好一段時間,報紙上的內容在我看來除了日期,真的都要打上一個很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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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非常少翻報紙,即使社區有訂閱好幾份,我依舊是興致缺缺。偶而會翻一下副刊,那是我唯一去翻報紙的動力。今天心血來潮翻了幾份,翻到水果日報的時候眼前跳出這篇,我倒抽幾口冷氣。

  去年底,我剛退伍之時,去面試某間投顧公司的職缺,經過學校(親大綜學組,順帶婊一下:綜學組根本沒在審核這些他們負責媒合的公司)的email得知。面試後當天在社群網站不甚愉悅的碎嘴幾句,可能我的朋友們還有點印象。這間投顧公司由某大財金相關系所的助理教授所營運,底下有一間子公司便是製作這次水果日報中這款遊戲的公司,當時我去面試的職缺其實就是這間公司的,工讀生。我是到面試當天才知道原來人家要找的是工讀生呢(甜笑),好,這也甭多說了。


  

  其實在面試那天,有一道關卡就是玩這個遊戲,由幾個面試的人員一組,配上一名該公司的工作人員主持,進行這個遊戲,工作人員說明這套遊戲是由一個強大的研究團隊根據真實世界的數據統合計算而出,目的是透過遊戲養成對世界金融情勢的正確認識,這裡我並不想去討論他口中的正確不正確,遊戲既然是基於真實的數據,背後必然有一套邏輯和推想,去摸清楚它想傳達的事情才是。


  

  本來在看到標題的時候還在想說該不會就是我那次面試用的那一套吧,看到這些紙卡我就百分之百肯定了。那次的面試,在第二輪的時候,跟某大的助理教授進行團體面試,他對這套遊戲非常的驕傲,下略滿意之情溢於言表時間數分鐘,他說,這套遊戲已經demo(我一直很好奇這種講話中一定要穿插幾個英文單字的現象是不是從國外回來的人的習慣)給國策顧問看過,再來將有機會demo給總統看,未來將作為義務教育裡金融教育推廣的一個教材,這套遊戲將有助於小學生學習世界金融趨勢、正確判讀經濟情況,目前已經在小學生裡面做實驗,經過一段時日的訓練,那些小學生們個個手能生角,不但玩的比大哥哥大姐姐們好(指遊戲最後手上籌碼最多),要他們解釋手中紙卡也能頭頭是道!

  請容我再略該助理教授溢於言表之喜悅的敘述數分鐘。

  本來嘛,我對這套遊戲作為一個了解世界金融情勢的切入角度而言,覺得很新鮮,拿來作為大學以上、出社會、已經有一點粗略社經背景知識的人們,除了現金流之外還有另一種學習的管道,是很好的,但當我聽到這套遊戲將作為小學生學習世界金融的教材之時,腦中只有「登愣~」。


  

  雖然近年我一直在學著如何將自己的尖銳收好,但遇到這種時刻實在無可忍讓。我相信小學教育中必然還有不足、可改善的部份,但是將世界金融納入小學生的學習領域會不會太超過?對小學生來說有比世界金融更重要的事情吧?一個對於生活中的社會、經濟、法律都還未能算是有充分了解的小學生來說,他們能真懂多少世界金融?無意冒犯,但我想我的問號並不是太過分。這樣的學習領域納入小學教育真有其必要性嗎?

  說實話自己在玩的時候根據大學裡所學試著去理解,其實都還有點吃力,但給我一點時間,還是可以上手。我不禁要問:到底報導中的小學生是真懂這套遊戲背後龐大的研究團隊想表達的世界金融邏輯與推想,還是小學生不過中了古典制約,跟巴夫洛夫的狗在本質上並沒什麼不同?

  有一種鋪標題的梗鋪很久的感覺 Orz


  

  「懂世界金融」叫優秀,還是「小學生懂世界金融」叫優秀?如果說這樣的事情是發生在像報導中的這種私立小學,我無話可說,畢竟私校某種程度上提供了公立學校無法提供的選擇,當然這也反映在高昂的學費上,家長開心就好,自我感覺良好之贏在起跑點上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

  但是公立小學若是真把這種東西給納入課程領域,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實在不太想說,但這或許就是在讓M型的中間段更往兩旁推擠的一根稻草也說不定,不就跟消弭學習差距的目標相違背嗎?)。更何況,我還是相信有更多比這個東西更需要被納入小學教育的部份,世界金融在小學就要被推廣是一件完全不得體的事情。

  公民課程、性別、法律、經濟、人文素養、文學、哲學、音樂、美術、體育等blablabla,這些東西在小學教育裡我想是更重要,更可以強化的部份,這些對小學生的人生在我看來都比世界金融重要,我想不出有什麼世界金融比這些還要重要的理由。

  更不用說,世界金融有多大一部分是立基在上述所提到、沒提到的領域了,有誰可以提供一下歐美日本等所謂的先進、已開發國家當中,有把世界金融納入小學教育而成功的例子嗎?我並不是想用問號反詰,是真的想知道。


  

  我想對這些俄羅斯來的朋友們說聲抱歉,我認為這篇報導太過偏頗且病態,講的好像他們讀到了大學且金融專長,居然自己的本科領域理解還不如一群小學生,這是一個完全不被我接受的說法。報導中還有某師範院校的副校長讚美這些小學生很不容易,看來真是刺眼,一個應該對基礎教育比一般人都還要多了解些的學者,讚美這種把國家未來的支柱當成狗一樣在訓練的事情,我完全無法接受,一點點都不。

  

2011年3月27日 星期日

R9 Café 蜜糖吐司 @捷運中山站

  

  前幾天在迴紋針那看到蜜糖吐司這種甜點,莫名的非常想去吃,假練習英文的名義,硬是要在這濕冷的天氣抓英文系畢業的高中同學一同前往。

  如店家在臉書的資訊所顯示,捷運中山站的地下街R9出口左手邊就可找到。今天是假日,人特別多,因此有用餐時間限制九十分鐘,如果平常天來的話,應該就沒有這個問題,多點杯飲料不失為跟朋友嚼舌根、造口業的好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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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一成服務費後價錢從兩百到四百五都有,這次我們點的是秋幻葡萄蜜糖吐司、綜夏水果繽紛蜜糖吐司,幫我們點餐的店員叫做小雞,不知道店家是否想營造歡樂可愛動物區的氣氛,店員們可能還有小鴨小熊之類的也說不定。

  

  

  朋友的秋幻葡萄蜜糖吐司,中間一大球草莓冰淇淋,有葡萄排列著,角落擠上疑似鮮奶油的東西再擺上草苺間或塞以覆盆苺,上頭有一瓢蟲形狀的應該是巧克力吧,朋友並沒有吃出那到底是什麼就再也尋不著牠了。

  

  

  

  當朋友切下這刀之後,悠悠的說他覺得自己不是切蜜糖吐司的那塊料,半條土司像是被他揍過般的崩毀,他的心也隨之塌陷。切壞了就切壞了為什麼要這麼有感觸XD。

  

  我點的綜夏繽紛水果蜜糖吐司也隨之上桌。

  

  

  

  中間的冰淇淋是有巧克力餅乾的口味,但味道既不像香草也不像牛奶,後來我也根本不想探究到底是什麼口味...。點餐時,我問店員可不可以不要鮮奶油花(菜單上的圖案看似是),後來上桌的時候看到那幾朵擠出來的花我不禁瞇起了眼睛,店員方才說這是卡士達,不是鮮奶油,我才稍稍安心,雖然卡士達也沒有比較不胖,起碼味道跟口感可以接受。

  

  綜夏繽紛水果配料比較豐富,有馬卡龍(看看別桌,似乎是隨機出不同口味)、覆盆苺、紅醋栗、草莓、水蜜桃、奇異果和一支白巧克力。

  

  跟朋友一起崩潰的秋幻葡萄蜜糖吐司,他一口氣想切下土司的一側,結果上頭的料隨著切下來的一整面皮和裡面的蜜糖吐司條滑落下來,我只能說看起來...嗯,很大器(?!)。

  

  

  我的做法呢,則是先從同一面的兩側九十度的部份切下去,切的時候幼秀一點就可以有一個漂亮的切面,不過我切的不太成功,草莓、覆盆苺跟卡士達也跟著滑下來,有機會再去挑戰看看~

  

  主角蜜糖吐司條出現啦,一份裡面我沒數錯的話是六條,溫熱酥蜜,而且好玩的是有三種口味,有吃到單純糖蜜的、椰粉味、像奶酥的,酥軟甜蜜卻不膩口,食完內裝還有些意猶未盡。

  

  想說不要浪費,把土司邊也吃掉,可是吃了一面之後覺飽,再吃第二面開始發撐,最後在想要不要打包帶走呢,想一想還是算了,帶回家可能也只是冰到忘了它的存在。

  

  

  到最後一刻還拿著刀叉在跟凹蹋的吐司奮鬥的朋友,真是精神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