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7日 星期六

是應該要出國被羞辱一下

  昨天在課堂上,老師說:出國被羞辱一下,才會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

  台灣的學生,尤其像我這種社會價值裡所謂前段的學生,在台灣活像個天之驕子,不懂挫折,以為這井口望出去的天,就這麼大!的確,我們很少被當過,看似每個人都很優秀。我的狀況不太一樣,每每都是掙扎著不要被當,因為被當了我會不服氣,不服氣的原因是,我經常覺得「那些老師教的亂七八糟,如果被當了還真丟臉」

  可以這麼說,無法被當的甘願,所以努力維持不被當,但也沒學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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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三年課堂上學到的東西在第四年全部忘光,還留下來的部份,僅是少少的幾個自己胡亂摸索到的解。忘掉的東西,並非不感興趣,而是那些東西被上課的老師們亂搞一氣之後,有興趣變沒興趣、沒興趣又變的令人厭惡。

  這話我可到了今天才終於確定,問題不在我身上,在那些老師身上,原本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常懷疑是自己太草莓才有這種想法,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可就有這麼個老師,說:「該負責任的是那些授課者」或許是找到個人也這麼認為,我才放膽的說出這話,真是不吐不快。

  我們的教育,出問題的時候,責任都在學生身上,老師神聖不可侵犯、老師沒錯老師無罪!這種情況越往高等教育情形越嚴重,學生也很奴性,出了問題都是自己的責任,不敢懷疑老師,像我這樣,說出這種話的學生,就是草莓族、自己笨還推卸責任云云。

  就讓我繼續笨下去,去國外被羞辱,羞辱我的人說的出道理,但在這塊土地,羞辱我的人只因為他們根深蒂固的奴性,我怎麼都不服氣。

 

2008年12月22日 星期一

後社會化不良症狀

  是這樣的,雖然我極不願意承認,卻是不爭的事實。

  今天去某策略聯盟面試實習生計畫,不是很愉快。先講一下先前狀況,上星期五才與我接洽面試事宜,星期六通知我今天十一點去,週五的時候我便告知,星期一我必須去兵役體檢,時間上非常的趕,無法保證準時,然後接洽小姐說只能這樣,我便勉強答應。

  順道問了,面試當天是否需要準備履歷紙本等,說是不用,一般面試而已,而應他們要求過去的電子郵件簡歷,在經歷的部分我把原先寫好的履歷精簡很多,反正當場用講的會比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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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現場,做了很多不相干的互動遊戲(電腦),甚至牽涉部分個人隱私,讓我不是很愉悅。面談的時候,跟我一起面談的也是同校同學,見過幾次面,但彼此並不認識。當面試官一坐下來,一開口,我立刻有反應。

  真是令人不舒服。

  不中不美的態度,架子端個老高,當下我就決定不給面子。面試的簡歷根本沒先看過,一開口便要我自我介紹,我簡單的報上姓名學校系級,說是畢業後準備要先入伍,便打住,等他發問,有人會說我爛草莓,這是什麼爛自介,基本上該寫的都在履歷上,要問什麼我都有辦法回答,但是我無法接受這種要我在他人面前把自己包裝成芭比娃娃的要求。

  我個人覺得椰菜寶寶比較有趣。

  於是,我支支吾吾地,假裝自己不會自我介紹(包裝),不出所料該面試人員從鼻孔透露出他的不屑,轉而面試隔壁那位女孩,那女孩批哩啪啦、緊張兮兮地將自己包上一層糖衣獻上去,就好像大拜拜的時候,供桌上大紅大紫的神豬咬著蘋果橘子。

  我腦中開始回味這兩天讀完的暮光之城,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該面試人員,是我最討厭的那種類型:「沒頭沒腦的夾著自己早出社會幾年經驗就想教訓別人」結果說出來的都是我知道的東西(挑眉),我不說話他還以為我被他震懾住了(裝抖),其實我是笑到發抖,身旁那位女同學是是是、我會的我會的、好好好、對對對,我還以為是哪部OL日劇翻譯成中文了呢。而這中間面試人員還刻意強調了一下大學生和研究生(同行的女生甄試上了本校某研究所)的差異、區別,一再強調大學生有多天真、多不受教,意有所指的看著我,當他在強調那些點的時候。

  中間他還講了很多哩哩摳摳的東西,有限論點無限循環,唉,老狗玩不出新把戲也不是這樣搞的吧。

  結束時,該面試人員用鼻孔看著我,說:「至少你今天來,上了一課,知道自己回去要好好的準備自我介紹」哇~~好大的官威(?),我的確面試經驗不多,但是這是我第一次遇到如此令人作嘔,講話不得要點,架子又端的比天高的面試人員。

  如果你不懂什麼叫做先看過履歷再提問,你又有什麼資格要我將自己包裝成甜蜜蜜的芭比娃娃供你意淫?再者,這個聯盟在徵求實習生的時候,計畫內容不清不楚、語意曖昧,擺個老高的架子,景氣再差、實習資源再缺乏,也還輪不到你擺出這種跩個二五八萬的姿態。

  老娘...呃不,是林盃,林盃放棄這個實習總可以吧?

  我稱自己這種樣子為後社會化不良症狀,明明自己也沒什麼內容,卻老是搞這種飛機,臭脾氣一來,才不管在面試的場合,硬就是鬧了個彆扭,真是糟糕。好吧,我是草莓族,而且是一壓就會爆汁的那種,噴的你滿身都是,夠爛了吧?

  該怎麼辦呢我...?

  

2008年12月14日 星期日

Economics sucks...

  最近很少寫點什麼,只是單純的因為把時間都挪去念書,原以為會有點什麼進展,結果,一切都是空。好吧,這是最後一根稻草(現在數不清這裡到底有多少最後一根稻草),現在只希望有過就算了。

  但我還是很喜歡上課耶,到底是為什麼?那些對人生真的有意義的東西從來就沒考過,而我偏偏喜歡去聽、去理解、去記老師的那些話,上課內容也有先內化再做筆記,問題是,到了考試就...不用到考試,光作業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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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為什麼呢?(顯示為中了日劇愛迪生之母裡面小主人翁的毒)我為什麼要執著在這上面?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呢?不努力好像也沒有傷害到誰不是嗎?努力在一些不一定看的到結果的事情上,一點都不有趣,那我為什麼還是繼續這麼做呢?

  唷,到底是為什麼?

  好像每隔一陣子,同樣的問題就會冒出來,我想大家都膩了吧,但在無限迴圈的過程中,我試圖去找尋答案,無功而返,然後就跟制度學派、奧地利學派一樣,只剩下有限論點卻是無限循環,看來我真的沒救了。

  沒救了沒救了,又到底是為什麼沒救了呢?

  為什麼為什麼?

  我歪著頭想著,然後脖子就扭到了。

  然後又想到了蘇格拉底與柏拉圖的悖論,很有趣呢,但是為什麼這麼有趣的東西,考試不考呢?可能是考了就不有趣了,可能是考試本身,如果沒有所謂的正解,老師們就不會批改不會給分,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正解?唸書到了這種所謂的高等教育,不就是要獨立思考,有自己的見解,即使這見解有瑕疵,也不應該全部被要求一致化、規格化,不是嗎?

  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把歪著的頭再歪到另一邊,但扭到的脖子始終沒有好轉。

  是這樣的,嗯。

  

2008年12月9日 星期二

Kiehl's Lip Balm #1 (1號護唇膏)關懷世界愛滋日限量版

  

  第一次接觸Kiehl's的護唇膏,是去年的夏天,那時跟學長L出去玩,臨時約出門,身上沒帶什麼東西,自然是忘了平常用的那條小蜜提(不用多說,各大藥妝店、便利商店都有賣),學長借我用了Kiehl's 1號護唇膏,當時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一直到前幾天,在捷運報(UPAPER)上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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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又想起來這個商品,上個週末,趁著補習剛下課,打個電話給友人咪咪,她正好要去板橋遠百把禮券用掉,我便狗顛著屁股央著她陪我去板橋遠百的契爾氏專櫃試用這款護唇膏。這一用下去,真是大為驚人。

  平常用的是小蜜提,因為嘴唇有時總突然過乾而皸裂(尤其冬天、季節交替之時),用過多種開架商品,在此之前,只有小蜜提勉強合用,為什麼說勉強?第一,小蜜提的味道實在是讓人有點受不了,有人說塑膠味、有人說像強力膠的味道,我是不知道比較像什麼,但的確不好聞;第二,我每次用小蜜提總要擠個四五幾下,量太少會推不開,用量很傷,如果硬要推開搓阿搓的,嘴唇經常會被搓到掉皮;第三,擦上小蜜提,總覺得嘴唇像是塗上了膠水,黏滋滋又油亮亮,既不舒服又不好看。

  早就受夠小蜜提了...但它仍不失為一便宜實惠的開架商品(10ml的容量,百元有找),如果不計較上面那三點,對我來說,如果可以避免掉那三個狀況更好。

  那天在遠版櫃上試用1號護唇膏,原本想多擠幾下,但當我第一下擠出平常小蜜提用量的1/3,上下嘴唇都恰好塗了一層,抿了一下嘴唇,既不黏膩,照鏡子一看,也不油亮,就是恰到好處的水分感,很特別的是,我又擠了一點來聞聞看,一點味道都沒有,聞完之後順勢把嘴角的部份也抹上。

  在內容物方面,小蜜提顏色透明偏黃,看起來的確有像強力膠...XD,1號護唇膏則是完全透明;在質地上,小蜜提偏油膩,而1號護唇膏質地較細緻,油膩感少很多。咪咪提醒我,夏天的時候保存要避免高溫,否則1號護唇膏容易有一點點油水分離,小蜜提則較無保存需注意的問題。

  專櫃一條要價兩百八十塊台幣(兩百八是學長L說的,批踢踢網友告知為三百元,請以實際靠櫃問到的價格為準),貴的有道理。咪咪說,1號護唇膏她平常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用,所以她一條大概一年才會用完,白天她都上唇蜜什麼的。

  當下要在櫃點購買,但想起似乎有限量版便問了問,櫃姐回覆要到便利商店採取預購的方式,才能取得限量版。返家之時,在路上便趕緊找了間7-11填訂購單,店員告訴我,九號是第一天出貨,所以我有趕上第一時間拿到限量版~

  

  

  

  每條Kiehl's Lip Balm #1關懷世界愛滋日限量版的價格為NTD.300,採取到門市下單,三天後回門市取貨的方式進行,訂購時間一直到2008/12/31。

  每一條1號護唇膏,Kiehl's會捐出66元給關愛之家

  

  

  66元為認養每位愛滋寶寶,一日平均最少花費,包含了醫療及住所安置。我們或許沒有那個能力作大筆的款項捐贈或是直接的捐贈,但,如果這個商品是你需要的,又剛好可以做公益、幫助弱勢族群,為什麼不呢?

  

  限量版與平常在專櫃能買到的差別在於,限量版的管身上,多了一個紅絲帶的圖案,表示關懷愛滋,其他像是容量、成分等等,都與平常版本無異,唯有在價錢上,限量版貴了二十塊,但我覺得很合理,不論是把配送費用等算進去,不算多,何況還不用跑一趟百貨公司呢。

  

  保存期限為三年,看來這批貨應該是今年六月的時候出產。
  
  

  

  Kiehl's十一月份的自家小報便有報導此事,去板橋遠版櫃點的時候,剛好拿了最後一份。這次契爾氏拿自家的招牌商品出來做公益,我個人非常讚賞,以前常看到很多企業嘴裡說要做公益,也是採取這種模式,但賣的商品根本就...我覺得很騙錢,很沒誠意。

  算了一下,這次的限量版總共有15'000條,每一條捐出66塊,相當於是百萬,在景氣這麼差的狀況下,很多公益團體如關愛之家,都愁著沒經費度過這個寒冬,如果你也認同這個團體、喜歡這個產品,請踴躍訂購。

  過幾天打算再去囤一條起來放。

  印象中在批踢踢某個版,林依晨代言此次活動被批在炒新聞、假惺惺等,說實話,我對林依晨無特別偏好,但從這次活動的一些細節,我有感受到她是真的有去了解愛滋病(了解多少我不得而知),而非去擺擺pose、做做樣子,光是這樣,就夠讓我為她鼓掌。只可惜新聞性不夠,這個活動似乎沒有得到很大的迴響,而我也不知道這樣一篇簡短的心得是否可以有拋磚引玉的效果,讓更多人知道這個活動並且支持。

  對的事情、好的事情,不會因為你個人對代言人有著多少程度的偏見、歧視、不正確解讀,而對的好的都變成錯的壞的,這是我的認知,而我相信自己判斷力還不錯:>。


  延伸閱讀:曾少宗寫的

  ****碎碎念的分隔線****


  說到這,不由得想發牢騷,今年,包含之前,時而會聽到一些地域性的大災難,如四川大地震、印尼海嘯等等,臺灣人總是捐錢捐的比誰都多、比誰都快,但對於生活在同一塊土地上的人,在他們需要幫助而求援的時候卻往往猶豫不決,這真的很奇妙。

  真以為我們的政府這麼大有為阿?我們的政府不管是哪個政黨執政,都一樣...就說啦,全世界的狗都一樣,全世界的政黨都一樣,還真以為政黨輪替或持續把持政權,就會從地獄到天堂?今年是這樣、四年前、八年前都是這樣,對待弱勢團體,除非有利可圖、有新聞可炒,不然它才不管呢。

  還有阿,像是什麼國際志工,嘿,老實說呢,我連眼皮都懶的抬就略過這些訊息(最近學校常寄信),原因無它,我覺得台灣還有很多更需要幫助的人、團體,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台灣這塊土地上需要幫助的人、弱勢族群,難道會比國際上來的少?

  老打著拓展視野、伸展抱負而出國去幫助弱勢族群的訊息,不瞞各位,看了還真令我倒胃。我不會想去說服那些人,那是他們的選擇,我選擇在自己能力所及範圍內,儘可能地幫助與我生活在同塊土地上的人,因為他們,這麼近,我不能無視他們而只看見國際。

  

2008年11月20日 星期四

事情總很突然就發生

  我才在想說這兩天也過的太平靜,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是的,昨天有好事,但我沒想到壞事也接踵而來,還真快,才一天的光景。

  剛從書局走回來的路上,想說奇怪,平常這個時間媽早就該打電話來催我回家吃飯,怎地手機一直沒響?在書店看書的一個多小時裡面我不停的翻看手機,一邊碎嘴著怎地兩眼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到家後,怪了,怎麼媽還沒回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只希望眼皮都不要亂跳,每次不管眼皮跳哪邊,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上次眼皮跳沒多久,隔幾天就傳來高鐵雙色優惠的災情(對我來說是災情,因為通勤時段優惠沒了,我只好更早起改搭客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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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門一座上沙發,我越想越不對勁,開始打電話找人,才剛掛上兩通沒人接的電話,小叔叔電話就來了:「你媽剛剛被小客車追撞,送到聯合醫院中興院區。」

  我很平靜地確認幾件事情:傷到哪裡?受傷程度?現在人清醒嗎?需要我拿什麼東西過去?還好,斷了左肩鎖骨和兩根肋骨,程度不重,等醫生檢查看是要開刀還是打石膏這類的,拿衣物什麼的倒是先不用。

  沒聽到媽的聲音,我不會放心(天生疑心病重),電話傳給我媽,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不舒服。確認無慮後,我已打算掛上電話,準備一些衣物跟盥洗用品,要拿過去,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記得去吃飯,別餓著。」

  於是我乾涸已久的淚腺,回春般地大量分泌鹹鹹的液體,胡亂的應了聲好,隨即掛上電話。用了一點時間收拾眼淚、平復心情,迅速的前往聯合醫院中興院區。

  妹妹反而還比我早到。兩個姑姑、小叔小嬸都在,寒喧了一下,看大家的神色,應該是無大礙,在看看躺在床上的媽,我反而鬆了口氣,我還沒開口,媽:「吃飯了沒?」我強壓住二度將氾濫的淚水,翻了個白眼,姑姑也吹鬍子瞪眼:「拜託,最好是吃的下,沒看他們都那麼緊張喔。」

  臭媽,自己都躺在床上還問我餓著沒,想陷我於不義...還好,躺在病床上吊著點滴,還有氣力嫌我妹妝化太濃、嫌我妹餵粥太大口、在電話中叫我爸不要在對岸瞎操心,明天搭機回台北,走路自己不要跌倒、、、還有氣力講這些話代表沒什麼事。

  今晚我妹留下來照顧媽,等明天醫師會診,姑姑他們會到,到時候看要開刀還是怎樣的。其實我沒那麼慌張,平常就一直在媽媽的施壓之下,做了很多心理建設,以及萬一要是誰怎麼了,該怎麼處理,其實我在行為、程序上,沒什麼慌張可言。

  經濟的世界有這麼一句話:「葛老(葛林斯潘)打噴嚏,全世界都感冒」在我家,牽母一髮動全家,動最厲害的,是妹妹和曾先生,我還好,只有心理上可能需要比較多時間平復。曾先生當然慌,我媽對他的重要性,大到難以想像,雖然他們常常拌嘴、吵架(就連用視訊也一樣,幼稚極了的兩個人),但他很清楚要是媽怎麼了,他可能...嗯。

  妹妹呢,成天為了身上的肚臍環跟一塊小小刺青,還有很多生活上的細碎事情,跟媽也是吵到讓在書桌、電腦桌前的我很煩,但妹妹自己很清楚,只有媽會這樣盯她那些東西,即使她成天嚷著煩,心底多少還是知道,如果現在就把媽媽藏起來,她會亂,心頭亂、生活亂,沒一樣能成事。

  至於我呢,是最不用操煩的,因為很多事情我處理的態度、方法,早在幾年前就成熟,媽壓根不擔心這些(當然不擔心,因為從小她就在各方面訓練我獨立,近二十年),她只擔心我的吃穿、健康,這或許是每個父母一生最牽腸掛肚之事。而我很清楚自己真正可能無法負荷的地方是是心理層面。

  剛回到家,看媽精神還不錯,基本上是沒什麼大礙,一切等明天醫師會診,才知道接下來要如何處理。曾先生明天會搭直航班機回台北,醫院那邊基本上就交給他,我把家裡跟妹妹打理好,日子還是要過。

  

2008年11月16日 星期日

[1106] 我在自由廣場前 如瓷器應聲落地

  一週後,當我再度踏進自由廣場,一切如我一週前所料:就是這個樣子,在一週前,網路上的反對聲浪雪球尚未滾起,但我已預期結果將難以收拾。

  今天我帶著一本書,前往自由廣場靜坐。

  

  這個禮拜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新竹場(也就是我就讀的學校),只要沒課我就去靜坐,一切感覺非常好,每個下午會有個時間,有時候找老師,有時候找人權工作者來和靜坐者談談,有時後播放紀錄片,然後現場會有討論。這種感覺好棒,不需要多餘的激情與活動,這是一種樸實內蘊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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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今天到了自由廣場,我腦內的景況,就跟這張照片一樣:歪了。

  

  從詢問處的地方簽到、進場,場邊圍繞的民眾一直沒有減少的跡象,而場內靜坐的學生,一週前我還看到的舊面孔,不超過十個,而有幾位,看的我很心疼,他們就是默默地一直用實質行動支持。

  在我寫這篇之前,或許你要說,我不是一直一直都待在那裡,有什麼資格坐在電腦桌前批判?如果你有這樣的質疑,那麼請別按下繼續閱讀,因為我現在只是以一個自以為去了幾次,很努力參與其中的份子,寫這篇文章。

  

  過去野百合靜坐地方聽說是上面那張照片裡的位置。

  

  

  

  

  

  如果你碰巧有看前幾篇文章,如果你碰巧有一點印象,我應該提過,對於決策小組那邊,我有點感冒,原本我與友人,抱著不打嘴砲,要和他們直接面對面溝通,為的就是避免今日的窘況,很可惜,決策小組似乎無意願。

  我到了自由廣場,遍尋不著友人,和他通了電話才知道,昨日稍早,他們曾經試圖和決策小組做最後的溝通,呵,友人們帶著失望與怒氣離去。我還能說些什麼呢?當我到了現場,討論主題還在如何實作這塊問題上打滾,這分明是一週前的東西。

  於是我遊魂似的,不願意參與討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

  過了一週,我只看到在網路上的筆戰,然後再多正面、反面聲浪,即使再有理也讓我看不下去。所有的人都出一張嘴,包括半個我。對於現場和情況,我不想多談,各種完美的文章,已經有很多網民前仆後繼,一篇又一篇的產出,很多篇文章寫的都鞭辟入裡,不論是正是反。

  但我對那些妙筆生花的各式各樣研究生、大學生,尤其瞧不起,除了那些文字的產出,請問你們還做了些什麼?看的比別人都透徹又怎樣?請問你做了些什麼?不論是正是反,請問你們還做了些什麼?

  

  

  

  看到這三個籠子,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為什麼要拍這些外圍的群眾?這個運動最開始的那一兩天,台大法律的某位教授曾說,他希望靜坐的學生,不要把太多沉重的包袱、負擔背起。我看著這些圍觀的群眾,忍不住眼眶紅,其實從最初幾天看到這些民眾,我就時常忍不住那種悲憤。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然後我無語了,當我離開那裡,轉頭再看最後一眼時,是消沉的。

 

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1106]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六 

  這幾天文章,我必須承認有點凌亂。野草莓運動的調性一度發展到我不再認同的地步,也因為許多我個人的許多頑固與偏見,讓我這麼多話,寫了這麼多看起來不著邊際,理想式的批判、廢言。我同時很感謝,網路上很多厲害的朋友、同學,發表了非常多有價值的文章,我受益匪淺。

  這幾篇文章,已盡可能的將我在這幾天一路上的看法轉化為文字,而且必須聲明,我不會和留言的人回應,要說我自大狂妄都好,我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我不回應,不代表不想看見各位的看法,只是我得先聲明,如果我發現(主觀判定)留言內容開始有政黑化,或者無的放矢,我會毫不猶豫的刪除,這點請見諒,對於個人認知裡的這類人,是真的沒什麼耐性與風度。

  我的文章,又臭又長,所以,我打算在繼續閱讀的連結之前,先做一個表面的結論:「我仍然會支持這個運動,即使它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學運。因為上課的關係,我無法天天到自由廣場,但我相信在我的學校,由兩校老師共同發起的串聯,我到那邊支持、幫忙,一樣可以表達我的意志。這個週末,如果自由廣場前靜坐仍持續,星期日我會儘可能到場靜坐。因為我很清楚,這個運動的訴求,是必要的、是我自始至終都相信的,不論是不是我心中的學運模樣,我有什麼理由不支持?我該做的就是用實際行動參與,繼續這個活動,在部落格上的宣洩、紀錄都該告一段落。」

  推薦一篇文章:對於學生靜坐的十萬個為什麼。我認為關於這次野草苺運動的許多問題,在這篇文章裡面,都得到很好的論述。

  那麼多篇的待續,在本篇有了一個最表面的結論,如果你看到了我的答案,覺得只需要這樣的資訊就夠了,那麼就可以不用再按繼續閱讀,接著我想說明為什麼昨天(九號,星期日)我選擇先行離開,而非如同在之前兩天都待到我能力範圍的最後一刻,還有一些會較為雜亂的內心矛盾、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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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政治學理、不懂社會學理,所以在我的腦中主觀的認定,學運應該主體是學生,事實上學運僅是由學生發起,我閱讀了非常多資訊後,漸漸把這些東西內化,我批判自己,對於學運的見解過於狹隘(從前面幾篇文章可見一般)。焦阿巴跟我說,或許是太過務實,也有人跟我說,或許是太過理想。

  最後變成四不像。

  九號晚上要離開前,我非常痛苦與掙扎,有一種自己心中的這個運動正瓦解的感覺,前幾篇我有提到,有幾個小事件,是加速讓我離開的點,我需要喘口氣、讓自己沉澱。離開後,我想了很多,把這幾天累積的太多疑問和負面情緒得到一個宣洩。

  即使已經有了結論,仍時常感到矛盾。

  我不知道自己心態上的轉變,是因為友人咪咪一直對野草苺運動的堅持和大龜這兩天的轉變,讓我有一種自己多慮了的想法,進而也覺得該繼續支持,或是說,我內心原本就是真的一直支持著這個運動?

  這感覺好像亞當斯密提出珍珠的價值問題:「究竟珍珠的價值,是因為人們覺得珍珠有五千塊(數字為舉例)的價值所以珍珠價值五千塊,還是珍珠本身就有五千塊的價值?」寫到這,我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居然還拿亞當斯密出來像在自比。

  還有一個很討厭的念頭,一直試著不去想它,但不說出來我始終忐忑:「覺得自己那天的離去,像是這場運動裡的逃兵,很沒有運動家的精神。」喔我終於說出來了,現在感覺好過多了。

  我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學到很多得到很多,但在那天提前離開之後,到今天,又覺得失去很多。會持續著支持、觀察這個運動,但我想現在我更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我的身體開始發出警訊要我多睡一點,不要再動腦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在自由廣場前,我不曾離去。

  THE END

  

[1106]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五 

  你為什麼可以到靜坐現場與學生嗆聲?你為什麼可以在網路上發布各種不同的想法與言論?你為什麼可以對那些靜坐的學生抱怨他們讓你失去的平靜的生活?你為什麼可以抗議在行政院前靜坐的學生妨礙了你的路權?

  因為,你的那些權利,都是這群前仆後繼(十九年前與今日)、你口中吃飽太閒、政府眼中所謂的違法學生,他們在不同的時空下,都站出來,為了你那些應該原本就該被賦予,卻被國家機器用警察優勢妨礙的自由,他們吶喊他們疾呼:「集遊法違憲、人權變不見

  【2008年11月6日早上11點,憂心近期台灣人權開倒車的學生、老師們,開始在行政院前靜坐,主張修改違憲的集會遊行法。11月7日傍晚,在行政院前遭警方以違反集會遊行法為由驅離的學生們,在自由廣場前重新集結。寒流與暴雨打不散學生捍衛人權普世價值的決心。11月9日,廣場上的學生透過民主表決,將運動正式定名為“野草莓運動”,高呼“集遊法違憲,人權變不見”,呼籲所有公民挺身保衛台灣得之不易的自由與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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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所應該擁有的那些最基本應有的自由、人權,現在他們替你捍衛著,因為他們看到更遠的以後,如果現在不站出來,等到事態更嚴重的時候,一切將會來不及,我們將會進入警察國家的年代:【戒嚴傳統,全新感受!

  而你呢?當你在網路上批這群學生、老師,唸過書居然還帶頭違法的同時,你有想過這些嗎?你有看到以後嗎?你懂多少法律的正當性?你懂什麼叫做公民不服從?我認為,你們沒有資格說這些話、發表這些言論!但我不會去跟你爭辯,因為我捍衛你發言的權利,並不代表我就認同,一樣的邏輯,我想也是你們的態度,但是,請將眼光放長遠,這種短視的目光,只會害了你的子孫。

  你知道嗎,民主、自由、人權,一直都是吃飽太閒才會有的產物,你該慶幸自己活在可以吃飽的年代,你該慶幸還有這些人吃飽太閒上街頭為了你的人權抗爭。只是有件事情你該知道,民主自由人權,不會也不該隨著景氣循環而有所波動,我的意思是,民主自由人權只能進步不能倒退、不能高低波動!從陳雲林來台前後發生過的那些荒謬的事情,我們的人權,正在走回頭路。

  你明白了嗎?你超越藍綠,回到最單純的角度看事情了嗎?
  
  說著說著,我感到很無力。

  待續...

  

[1106]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四

  我想了整整一晚,今天是十號,針對幾個點,我必須用文字記錄下來。

  第一,這個活動,不是學運,從一開始就不是,只是參與者較多為學生。這點我很不願意提,也很不想承認,但我不得不面對現實,它真的不是一個學生運動,只是碰巧學生居多。

  我在網路上看到一篇文章,作者覺得即使是學運也不該劃區域去做劃分,隔開民眾與靜坐學生等等,最後他覺得:「他們始終沒有去思考,為什麼這麼好的概念,卻得不到廣大迴響。」要看全文的可能要自己去找找,在批踢踢兔的8A版出現過,文章名稱是:參與學運(?)作者:bnman。

  該篇文章很棒,點出幾個很重要的疑慮,但是在我的眼裡,這篇文章不是那麼讓人舒服,此外這次活動有幾個部份讓我有點感冒,我想還是做一些簡短的說明,表達看法:檢討、批判都是好事,但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那篇文章整體給人這種感覺,我覺得很不好;我對於學運的參加份子,有很極端的堅持,我覺得主要成員應以學生、教授老師為主體,我不覺得應該讓過多民眾融入,但也不贊成與民眾完全切割,這也是前幾篇我有提到的簡單機制,稍作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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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我一直以為這會是個學運,但是看到第三天,這麼多因素、事情接連讓整個活動演變至今,這已經是一個公民運動、社會運動,定調不是學運(從一開始就不是)。你問我是哪種運動,有這麼重要嗎?對我來說,名實相不相符,是很重要的事情,再者,我認為學運本身應該維持其純粹性,從參加的份子開始便要有一點限制。

  為何堅持這點?我認為學生運動的主體要清楚,而且學生是比較有機會有可能做到超越藍綠的族群,光看網路上那種樣子,都會有學生搞不清楚狀況、無的放矢、恣意抹上色彩,更何況是一般的民眾,所以我才想強調學運組成的主體應該要有其純粹性。

  第三,表達的方式、呈現的方式。這也是網路上吵的沸沸揚揚的問題,我從幾個角度、幾個這幾天發生或是做過的事情來闡述。當我在行政院前被強制驅離、架上警車,這裡提供三立當時拍攝的畫面。

  

  大約一分鐘左右,就可以看到我,我最訝異的是,我連頭都沒抬,居然在這新聞撥出後,我接到好幾通電話,問我是否還好。題外話結束,當我上了警車,和那些警察們大眼瞪小眼,整車都不知道自己將被載到哪裡,但我們(包含警察)都知道五點半在自由廣場要繼續這個運動,我所在的那台警備車,後來我們發現自己將被載往松山火車站那一塊區域,在這之前,我酸酸地說:「麻煩自由廣場下車,謝謝」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對於現實的不滿經常會用這種方式去傳達,話一出,整車都笑了,但是有例外。

  警察們也笑了,我懂所有人累了一天、好幾天,我也知道被抬上車的大家心裡正充滿著無奈,我用我的方式讓氣氛不要那麼緊繃,警察們懂、大部分車上的同學也懂,後來警察們在車上詢問各位同學是否有受傷或哪裡不舒服,有人開玩笑說心靈受創,中正分局的巡警也苦笑著安撫著我們,也告訴我們將下車的地方有醫院,如果真的有不舒服記得去就醫。

  還有更好笑的,有人說,主治醫師該不會是馬英九吧?我則添言:「哎呀,護士劉兆玄,讓我們早早超生。」又是一陣笑聲,我則看著那幾位嚴肅的同學眉頭越皺越緊,心裡甚是痛快。

  同車有幾位同學,很嚴肅的在下車後對我們說:「請你們嚴肅一點」然後不屑與我們為伍似的,話說完後就離去。在他們離去後,其他人被這話弄得有一點不舒服,我涼涼地:「Why so serious?」然後其他人就笑了,於是我們先去買了一點水、乾糧,跳上捷運前往自由廣場,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一些朋友。

  記得新聞媒體、網友這幾天最愛酸諷靜坐同學的話嗎?「唉呀你們根本就是去野餐的~」發言人許同學回應,怎麼看都很酸諷(我喜歡),不過有人認為他的發言失當。是的,因為媒體的關係,在發言上必須特別小心,這個我也同意。

  這件事情是該被檢討,也是整個過程中,一直讓在那裡的各位很無力的狀況。同時我也被幾個念頭拉扯著。當關心的民眾用他們的力量支持,送食物、送飲料,你能告訴他們:「食物只接受泡麵、飲料只要白開水」這樣的話嗎?他們送來的食物源源不絕,即使呼籲不要再送物資來了,他們仍執意要送,後來很多物資經過緊急聯絡食物銀行,才解除了過度浪費食物資源的情況。

  更多時候,可愛的民眾有時也讓人很頭痛,物資丟了就離去,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這剛好被有心人士拿來批鬥,這種無可避免的被批鬥要素,我想也只能默默接受,關於這點,我無法去和他們爭辯。

  至於其他人在吃東西、喝飲料,被拍攝,就被解讀為是在野餐,但是:「為什麼靜坐一定要絕食?為什麼日本人道歉就一定要他們切腹或鞠躬九十度?為什麼學運一定要在行動上符合刻板印象裡的絕食?」最討厭的是,有人質疑,而回應者說要挑戰刻板印象時,又被批說等人家問了才這樣回答。那些光挑這些事情批鬥的人,我真的無力去回應,因為那種感覺是為反而反,而非真正的批判,我拒絕置評,同時要強烈的表達我的不屑。「之所以吃喝,並不是為了挑戰刻板印象,因為不存在這樣的動機。」我在批踢踢兔看到montine網友這麼回應,我覺得解釋的很好,在此引用。

  我不認為學運一定要以絕食、不得吃喝、不能有聲音這樣的方式進行,但同時我也要批判,現場名為靜坐,但卻一直處於吵鬧的狀態,可以和身旁的人討論、交流,但當我看到主持的人(九號當天)一直在找不同的人來講話、鼓譟等等的時候,我開始有點反胃,很想請他閉嘴,還給這個活動一點寧靜。

  我在那裡,提出各種對於現場的建議(我文章裡所提過的,我都有往決策小組那邊反應,但我也知道,突發狀況像是鬧場實在太多,他們很可能忙著處理那些事情,就漏掉我的意見),但最後什麼都沒改變,現場依舊以這種方式進行,我感到無力,便離開。我相信有人,只是不知道有多少,與我有相同的看法,最後與我有相同的行動:離開。

  第四,缺乏滾雪球效應。會滾不起來的原因,實在是太多,我無法去論述每一個原因阻止了多少學生被滾進雪球。而又有多少的原因,讓原本滾進雪球的學生,默默的離開這個雪球?

  第五,有一位台大的教授在現場說:「這次的活動,延續當然很重要,但是各位都還只是學生,不要把太多包袱、期待背在身上」大致上是這個意思,我很認同,光是這個運動可以出來,就已經是個很不容易的事情。同時我覺得,網路上的聲音、民眾的反應,再再的顯示:「大家對這個運動的期待,太高、也超乎想像

  大致上,目前整理好的,差不多就是這些,若有其他,會再補上。

  

2008年11月9日 星期日

[1106] 1109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三

  昨晚回家前後,內心有許多的不安,而在離開前我還是跟趕著搭最後一班高鐵先回新竹的老師們說了聲:「明天見」等老師們先行離去,而我和咪咪又待了一下,才離去。

  離開現場前,我和咪咪起了第一次小小的爭執,我說:「你該知道什麼叫做暫時的抽離」意思不是說整個抽身,而是短暫的,幾個小時的抽離現場情緒,整理一下自己,咪咪說他喜歡現場這種整體的感覺,我覺得咪咪應該多少有感受到我想說的那種輕微變調之感,然後我就不想再提了。

  今天早上,起床梳洗後又馬上到自由廣場前,因為我知道早上要討論、決定一些事情。再一次的經歷民主的副產品:無效率。我想我漸漸習慣這樣的民主。慢慢的,整個棚子區內的組成份子開始如我所想:「學生漸漸被稀釋,民眾成分越來越多」隨著流動性,學生濃度高高低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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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中午,清交的教授們來了,我招呼他們,清出一些空間讓他們置物,稍事休息,接著我看到所有的老師們開始動員,不分校系,研擬聯合聲明、連署,並開始做大量投書的動作,中間我幫忙做一些簡單的事情,有些教授需要一份紙本,要自行複印並幫忙發給其他未到場學生,有些教授需要電子檔,等等。

  中午左右,開始進行標誌的討論、提案,因為在場份子的流動性,整個討論經常會跳針,原因在於有些人並未了解一些之前的情況(可能今天才到場),這是我的解讀,最後終於是結束了這件事情,靜待晚上的投票,中間花了三小時。

  傍晚,幾位老師先行離開,他們要回新竹準備在學校發起串聯,這是一個很好的教育機會。接著我接替了幾個糾察組同學的位置,讓他們去休息一下,當我套上雨衣、戴上斗笠、掛起名牌,站在用巧拼圍起來的地域線,我看清楚了很多現場的狀況。

  於是我開始憤怒、疑惑、不解。

  身旁的焦阿巴,一直跟我說不要氣,然後他跟我講了一些話,證實了我認為的某個部份並無錯,至於這些話是什麼,我不會在部落格直言,一方面是我還在觀察,一方面是我希望這個運動可以持續進行。

  我看到、我遇到:棚子裡面,已經漸漸分不出學生和群眾,我身旁有位同學,我想應該是台大的,和我談起這件事情,我說,我以為這應該是個學運,因為學運會比起公民運動更為單純,力量更為集中,的確,李老師的聲明裡,沒有將這次的運動定位在學運,我想老師有他的考量;糾察隊的任務,我第一線接觸到非常多來關心的民眾,他們一直要捐獻物資與金錢,我一一婉拒,因為活動台北場整體的資金與物資實在是多到不行,在來我還要維持場中秩序,儘可能的像那些民眾道歉,因為決策小組不希望他們一直在棚子前穿梭,這樣會讓整個場面看起來更混亂,我遇到這樣的民眾,他對我說:「你們很奇怪,我只是要到對面,你憑什麼攔住我?這裡是你們租的嗎?一天多少錢?不是說自由嗎?我連走過去的自由都沒有!」

  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站糾察的正當性。這些都讓我更加混亂,因為也有一起站糾察的同學跟我有一樣的問題,我隨即又想到很多的如果,如果之前如何如何,現在不會到這步田地。最讓我崩潰的事情,是一位同學在台前講的一些話:「(前略)....我要提醒各位同學,注意一件事情,要小心讓這個運動避免流於綜藝化、或失焦!」

  這...聽在我耳裡太過諷刺!這裡已經失焦了不是嗎?人權的問題可以漫談、可以有各種不同的事情來佐證、可以讓面對不同問題的人來分享他們的經驗,但我看到了什麼?一個原住民的女生來分享幾個他看到的原住民部落人權被侵害的經驗,但是最後他做了一個動作讓我幾欲發火:他居然要大家喊一些他的口號。拜託,媒體還在拍,你可以分享,但你可以不要讓在靜坐的人喊口號嗎?

  當時的主持人,令我感到萬念俱灰,他一度想讓那些場外叫囂的民眾進棚子內發表高見,那時站糾察的我,實在忍不住,在外圍就吼了一些話,只是我聲音實在太小,只有身旁的幾個人聽到。在理想與現實之間必須要有分寸與拿捏,過於現實過於理想,都會有無可避免的負面與混亂,這位主持人,我認為太過理想,過頭了。

  一直到最後,我才知道今天的靜坐之所以看起來不像靜坐,是活動小組的策略,他們找各種不同的人來談,老實說,我只同意請教授、以前野百合學運的前輩們來談,他們比較懂得該談些什麼、該怎麼把事情拉回這次活動最主要的訴求,而我看到的也確實都如此。

  我找了策略小組的人談這些事情,他們有發現這樣的情況,說今晚會檢討。事實上,在昨天我就提出這件事情,我總是希望在情況還可以掌控的時候,當機立斷的做一個簡單機制來切割。他們跟我說有在想辦法,我提出幾個簡單的方案,執行也容易,只是看來並未被聽進去,我的提議除了解決現狀,同時也有顧及到後果與觀感,在幾種情況相害之下必須取其輕。

  那時,到了我認為不可收拾的地步。

  離去前,我跟咪咪起了第二次爭執,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他說:「如果你就這麼離開,就跟那些離去的學生一樣」然後我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失落而顫抖,我說:「你有去想過那些離開的學生,動機是什麼?有多少人想的跟我一樣?」

  咪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但我想他在思考這件事情。最後我東西拿了就離開,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甚至不喜歡自己坐在電腦前批判這些、批判自己。

  待續...

  

[轉錄] 何謂公民不服從?

  (引述自PTT2的bluepenta網友文章)

  前言

  民主社會強調宗教信仰和思想的自由,主張最大限度的寬容,那麼對於一個社會的主導思想或合法通過的法律和政治制度,某些公民以非暴力方式進行的出於個人良知和理智判斷的反抗到底合不合理?

  何謂公民不服從?

  西方政治思想有一個源遠流長的的傳統稱做「公民不服從」(civil disobedience),John Rawls在此問題上有經典的闡述。他強調,此理論只使用於一個接近正義的社會,即大多數情況而言是秩序良好,但其中確實對正義嚴重侵犯而構想出來。

  公民不服從只產生於多少是正義的民主社會中,是對那些承認並接受這一憲法的合法性的公民而言。John Rawls將之定義為「公開的、非暴力的、出於良知而違反法律的政治行為,其目的是促成政府改變法律和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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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幾個容易和「公民不服從」混淆的概念

  公民不服從和「一般違法行為」之不同

  其區別在於公民不服從的動機乃出於對道義的關注,一般犯罪行為則出於損人利己。

  公民不服從和「良心拒絕」之不同

  良心拒絕是指不服從法令或法律,該法律是只適用於當事人的,舉例而言:佛教徒因為宗教的因素所以拒絕服兵役,因此被判刑服獄,出獄後仍拒不當兵,再將之判刑服獄,一直輪迴下去。現在中華民國的作法是將這些特殊因素的人改服替代役,例如去教養院當義工等等。

  「公民不服從」訴諸共同體的信念,是非個人的。他是一種政治行動,並且是公開的。例如和平主義者訴求反戰。

  綜合以上兩個不同之處的觀念

  然而如果有一群人在街上喊著他們的某訴求,並且以他們是因為「公民不服從」而不遵守法律,這時最大的問題是如果每個團體都這樣社會秩序該如何維持。這時就關係到「公民不服從」最核心的部分。「公民不服從」是必須涉及對基本價值的判斷,也就是如剝奪少數人的言論自由、選舉權、參政權、財產權等基本權利、壓制宗教團體、等等。因此並非人人只要喊著我有「公民不服從」的理由,就可以任意的違法。這次靜坐的訴求是言論自由,這顯然是憲法保障人民的基本權利。

  惡法亦法?惡法非法?

  法治社會要求人們遵守法律,但如將此原則絕對化,有可能導致法律崇拜或法律萬能論,「惡法亦法」就變成可能。因此,假如公民出於良知判斷認為有關的法律是不合理的,他就有權從道義上提出抗議,直到最終得到糾正為止。而公民不服從是必須要溫和、非暴力,並且是道義呼籲的。

  著名的例子

  公民不服從在世界各地的例子並不少,如印度聖雄甘地的不合作運動、馬丁路德˙金恩的民權運動、反越戰和平運動,以上都是這些國家共同的歷史記憶,並形塑一個世代的氛圍。

  蘇格拉底之死

  當然在政治哲學上最具啟發性和著名的例子乃屬「蘇格拉底之死」。蘇格拉底被控告蠱惑年輕人和不尊敬神明,陪審團最後判之飲毒自殺。蘇格拉底堅持自己是對的,並在法庭上大聲為自己辯護。然而當判刑確定後,他依然遵守雅典法律引毒自殺。事實上當時的陪審團並無非要蘇格拉底死的意圖,因為依據當時雅典法律,蘇格拉底可以逃到別的城邦並免於一死,但蘇格拉底選擇服從。

  蘇格拉底之死的啟發

  蘇格拉底說他是一支牛虻,城邦就像一直高貴的馬需要牛虻的刺激。他不斷的騷擾民眾、勸誡和駁斥每個人,城邦需要這樣的人,需要牛虻叮咬使其警醒。雅典人用死使蘇格拉底永遠沈默下去,而諷刺的是:在蘇格拉底死後不久,雅典偉大的民主政體就墮落了,雅典最光輝的時期就此遠去。

  小結

  「公民不服從」簡單來說就是面對一個不合理的法律,民眾基於涉及基本公義和價值而公然去違反法律,並且在受到國家公權力的處罰時,心甘情願的接受。行政院前面的靜坐,最後和平的被抬走,就是一個「公民不服從」的例子。因此如果有人質疑為何不去申請集會,故意要被抬走是不合理時,如果瞭解何謂「公民不服從」,我想這個質疑可以化解。正如同惡法非法,如果一個惡法我們去遵守,並用惡法來反對惡法,這樣邏輯上並不通。

  文章來源:
  ※ 發信站: 批踢踢兔(ptt2.cc)
  ◆ From: 118.168.28.85

  

2008年11月8日 星期六

[1106] 1108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二

  昨晚,我回到家後,很疲累,一邊也想了很多事情,才想到七號那天,有一件事情我漏了提,在當天晚上,我們被驅離到自由廣場後,一群人開始動作:分組,成立醫療組、事務組、媒體組等等,當時,醫療組的一位醫師,他對我們講了這樣的話:「在場的各位大學生,如果十九年前的我們夠努力,今天你們就不用坐在這裡,對不起!同時要感謝你們的努力,日後我的子女可以不用坐在這裡。

  野百合學運的前輩啊,如果沒有你們,或許我們也沒法在這靜坐!

  我盡力的抑制住心中巨大的衝動,很想哭,同時,這是支撐著我接著一天半都還去自由廣場的最大動力,因為我預期,接下來有很大的機會見到許多當年野百合學運的學長姐們,果不其然,我見到了,還聽到了很多課堂上聽不到的事情。

  八號早上當我到了現場不久,便開始下雨,鋒面來襲,貓狗雨亂打在靜坐的學生身上,但是很快的,從支持的民眾送來的輕便雨衣,再來是棚子,一箱又一箱的物資(水、食物),光是這些事情竟然就這麼耗到了晚上。

  這場雨來的很不是時候,也來的很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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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這雨來的很不是時候,因為它打亂了所有的事情,學生本就青澀,第一次跑這種活動就遇到如此大的障礙,所以我說這雨真不是時候;這雨來的真是時候,如果運用得當,目的跟訴求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媒體上搏得版面,甚至可以期待輿論的壓力有機會讓政府高層張開肥胖的眼皮看一下:喔,他們來真的?!

  當然,the road not taken,我無法得知那條未走過的路是否會如我所想。這次,錯過了利用這雨的機會,因為熱心的民眾,視我們這群學生如子女,他們投注、投射了他們因現實因素(討生活,不能長久靜坐)而無法實現的願在學生身上,於是他們開始用實質的力量,試圖要讓這個活動長久、試圖要保護這群學生,於是源源不絕的物資、金錢,流入這個運動。

  如果是我,這不是我的方法,孫子兵法說「戰不宜久」,我會選擇讓大家穿雨衣在雨中靜坐,拒絕其他物資(除非時間點有到或必要),用苦肉計的方式進行,是的,我很務實也很賊,我懂媒體要的是什麼,如果是我獨斷做決定,我會這麼做,即使代價是大家的健康。好,不提這些,到了下午,棚子已經搭設完畢,但是學生們也離散的很快。

  我必須向1106行動聯盟的所有成員致上最高的敬意:小組的形成非常迅速(決策、事務、醫療、媒體等組),還有,每當需要自願者去執行各種不同的任務時,不會有在課堂上分組或舉手發問,等無人的情形,很奇妙對不對?現場的教授們對於這種情形也倍感訝異:「這些...是我們的學生、我們的下一代!」我想,更精準的說,他們訝異的是在講台下居然還倖存著這類學生。

  我在搭好的棚子內,見到了幾位清大交大的教授,他們並非都來自人文社科領域,但是他們對於這三點訴求(請見)的正當性與明確性,非常贊同,裡頭有好多個,都是當年三月野百合學運的一員,和他們聊起一些事情,聽他們當年靜坐的情況。

  清大電機系的某位教授,當時我們聊到公民教育,發現幾十年前他國中、高中時的公民教育,過了十幾年,到我這七年級生的時候居然還相去無幾,你說好不好玩?交大人社系的教授,當我提及自己心中對於這個活動一直在避免被染色的疑慮時,老師告訴我:「我們在這個運動裡面要超越藍綠,而不是去分辨藍綠、切割藍綠」此番對談猶如醍醐灌頂,在平常,誰來跟你講這種話?

  我第一次感受到,原來教授們和我這麼近。

  這天,還有很多令我感動的場面,當我看到一直不斷出現的各個領域的教授們,甚多都是以前野百合的成員。法律系的教授、社會系的教授、心理系的教授、醫生,他們輪番幫同學打氣,同時從他們的專業角度去解讀那些在網路上被網友們濫解錯讀的觀點、法條,讓我更確定自己從昨天起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正當,無須心虛、不是暴民、更非無謂。

  內心持續翻騰洶湧,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學運!隨即我開始意識到這個運動開始進入一種奇怪的轉化。學生的人數漸減,流動性漸漸提高,前者使我開始恐慌,因為我認為,這個學運要成功,必須要在學生間引起滾雪球效應,後者我覺得還好,流動性高並不會對場子有什麼毀滅性的影響。

  圍觀的、聞風而至的公民們,漸漸融入學生的場子,比例有越來越高的趨勢,我開始驚慌:「這...是學運吧?」我找了決策小組的同學提出要在還有辦法切割的時候,做一個簡單的機制和處理,不要讓學生和支持活動或看熱鬧的公民混在一起,但是他們摸摸我的頭,沒有下文。與我有同感的不只我一人。

  滾雪球的對象應該要是學生,不是嗎?教授們已經有小小滾起來的趨勢,在北部的台大政大教授,來聲援、來幫忙的越來越多,清交兩校的教授也來了令我驚訝的比例,也分別在清交要將活動持續下去。此時我又想起,在1106行動聲明裡頭,並未說此次行動的定位是學運。

  關於上面這兩三段,我晚點會在另篇文章做說明。

  時間漸晚,現場開始進入要決定出下個階段的作法的時候。我們圍了一圈,最內圈幾乎都是從在行政院前靜坐然後被抬上警備車的同學,然後我很清楚將要開始經歷民主必經的過程:無效率。確立了不變的三訴求,接著是決策小組的成員問題,明明很簡單的討論和投票,但卻讓我足足忍受了一個多小時的鬼打牆,中間我一度忍不住當個壞公民,打斷某個人的一再發言。

  這是民主必經的過程,雖然我接受的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絕大部分人都很有風度的hold住這一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喜不喜歡這種形式的民主,而且內心有著極端的不安與惶恐,一時之間我說不出為什麼,但我隱約知道一點,而且我預期,這個活動有很大的可能,走向我最厭惡的形式。

  而這一切似乎隨著一個個的來不及或不及時的決策、未切割或切割錯誤,走向一個更加難以掌控的局面。「明明可以避免的,為什麼就還是發生了?」我悶悶地想著,和咪咪走向捷運站,搭上接近最後一班的捷運。

  回到家,媽媽說:「你又去中正廟啦?」我低著頭,失了魂似的梳洗、上床。


  待續...應該還會有個好幾篇。

  

2008年11月7日 星期五

[1106] 1107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一

  現在是八號的早上,我在電腦前,必須紀錄些什麼。當天知道即將天氣會有所轉變,媽媽要我回家拿外套,先睡飽睡好,我知道這是她的緩兵之計,只是她也清楚,一旦我所認定好的事情,沒什麼能阻擋我。

  我不代表現在仍在自由廣場前靜坐抗議的同學,也非現場的媒體組,我只是一個大學生,昨天一考完期中考就從新竹立即飛奔現場的,人。

  當我與友人到達行政院前面時,行政院前的靜坐已被警方包圍,而較外圍的靜坐同學已被警備車載走,裡面有不少我的朋友。我站在外圍,除了喊口號,我無法再做些什麼,我顫抖著提不起幾百克的相機。

  這裡,是一個民主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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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到最後,被清空了,我的心也涼了一下,突然,又有人號招在外圍的我們集結、立地靜坐,二話不說,和友人立即往中間聚攏,靜坐。最後我也被抬上了警備車,聽說有幾家媒體有拍到,還很清楚,但我一點都不想看,這不是校慶園遊會,不是什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後移師自由廣場,大家開始分頭忙碌了起來。我們整合意見、投票,附近的教授、老師們召開記者會,這些臨時而聚集的同學們,這才有空稍微認識一下彼此:我們從鄉民社會進步到市民社會,只是,什麼時候可以到公民社會的階段?

  昨晚上我和友人咪咪搭接近最後一班捷運返家,今早會再過去。今天我看到非常多的新聞、評論。我先post一個網友的文章聯結,算是整合很多資訊,包含現場轉播在裡面。

  親愛的,別再讓暴力來模糊我們的訴求了

  其他網路文章、言論,那些政客:唐湘龍、趙少康等人,還有一些自稱為資深媒體人的言論,我懇求大家看看就好,他們正試圖將這個單純的學生運動抹上骯髒的顏色,我們拒絕如此。再來是,大家都知道媒體報導的角度,他們選擇性的報導他們喜歡的內容,已經有太多人把那些內容,無可避免的先入為主置入腦中,對這個單純的學生運動,有了極大的誤解。

  我懇請各位同學(學生族群),離開你的電腦,前往自由廣場,到了那裡,你會了解更多、更清楚,而不是被媒體所扭曲的真相。

  同學,已經太久了,教育裡的三聚氰氨,讓我們不知不覺的中了毒,如果你要一直到腎結石的時候,才來狂喝水,太晚了。

  我期待,這個活動能滾起雪球,讓我們用平靜、和平的手段,讓我們的訴求傳達出去。至於那些跟國家機器一同指責、編派我們不是的份子,我們絕對尊重他們的發言權利。
  
  你或許厭惡馬克思,但在這裡我要改編一小段他曾寫在書中的話,用中文表達:「全台灣的學生階級,站起來吧!你們除了社會冷漠的對待與媒體的腳鐐手銬,沒什麼可失去的了,聯合起來吧!

  你不能否認,馬克思的話有他的魅力與號招,對,我們厭惡那些被扭曲又噁心的共產主義,披著馬克思的外衣,行亂七八糟之事,但,馬克思是無辜的:)。

  去看個醫生,我要出門了,自由廣場見。

  

2008年11月6日 星期四

[轉錄] 1106 野草莓運動懶人包

官方網站:http://action1106.blogspot.com/

網友自發整理懶人包

相關新聞、大事紀
http://1106.ezyou.cc/
http://www.wretch.cc/blog/xeno7368
http://140.112.151.151/hrrc/home
(↑新加入為台大人權研究資料中心網頁,此站同時收集近日相關人權事件新聞、
影音、第一手記錄等資料以供保存,如有相關資料來源懇請寄至hrrcenter@gmail.com
謝謝!)

網路連署 http://0rz.tw/6e4Z2

行動網站
臺中 http://tcantiapl.twgogo.org/
臺南 http://go2.tw/tainandirect

現場直播
網路直播整合頁面以及聊天室
http://video.coming.tw/

台灣反集會遊行法現場影音轉播列表
http://yblog.org/archive/index.php/9384

台北場(自由廣場): 媒體連絡人 許同學 0917-832-729
http://live.yahoo.com/wenli 物資聯絡人 黃同學 0952 275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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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竹場-
11/10(一)11:00 清大小吃部
連絡負責人 陳同學 0968144290

台中場-
市民廣場(勤美誠品前 公益路上)
11/09 (日) 14:00 開始靜坐
請著黑衣,帶口罩,"水","輕便保暖衣物",相機,雨具
統一連絡人 現場組 徐同學 Esteban 0955345263 lime_juice27@msn.com

彰化場-
明天彰化火車站前廣場下午4點到5點舉牌抗議!
自備海報~相機!這是持續性的~每一個禮拜日
【徵求中】

台南場(成功大學光復校區): 統一聯絡人 林同學 0919-507-709
http://live.yahoo.com/tainandirect


由共同發起人以及現場媒體組所發的新聞稿:
1106行動,抗議警察暴力!捍衛自由人權!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585

「抗議警察暴力!捍衛自由人權!」數百大學生集結行政院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34

不滿薛香川未正面回應,學生續靜坐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40



苦勞網的系列報導:
三百學生靜坐行政院 要求馬政府公開道歉,並立即修集會遊行法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596

政府仍未回應 行政院前人數漸增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24

靜坐學生決定政院前守夜
如遭暴警驅離不排除轉戰自由廣場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33

pm6:10行政院現場,警方驅離群眾 預計晚間在中正紀念堂重新集結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51

am00:30 自由廣場再集結 學生決議不申請集會遊行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51

<影像現場>1106行政院前學生靜坐 (現場照片集)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627
http://nobodysdata.blogspot.com/2008/11/blog-post.html (11/7~11/8)
http://tw.youtube.com/watch?v=rXKPv69VIWE (11/8影片集 約9:30)

自由廣場前靜坐持續 全台各地紛傳響應
http://www.coolloud.org.tw/node/29702


相關訊息翻譯
英文聲明稿與相關訊息
http://freespeechintaiwan.wordpress.com/

日文聲明稿
http://action1106.blogspot.com/2008/11/blog-post_6825.html

還原現場

關於媒體報導「學生罵薛香川不是人」

http://tw.youtube.com/watch?v=biAynRbsPk4

發言學生:秘書長你好,請問你是不是人?
薛香川:主席,抗議,這是...(不清楚)...不可以這樣問的
發言學生:我這句話很中性...(被薛的聲音蓋住)...
我是人,大家都是人對不對,(轉向學生)你們是不是人?人權重不重要?


11/8 公視晚間新聞的報導 http://tw.youtube.com/watch?v=PEXCC18k3DM

維基百科條目 http://tinyurl.com/58q5my

Facebook群組 http://www.facebook.com/group.php?gid=43825166843

對於學生靜坐的十萬個為什麼: http://funp.com/t512474#p=512474

1106行動MEMO

1.請參與者身穿代表「沈痛默哀」的黑衣

2.請自備口罩(最好是白色)或現場領取

3.請務必準時抵達,人數夠多一起靜坐才有「安靜力量大」的氣勢

4.除了宣讀聲明,所有參與者就是互相手挽著手、然後靜坐。

5.絕對的非武力,即使警察前來驅趕,我們也是牢牢挽著手,讓他們抬。

6.堅持抗議的主體性,若有前來插花政客,會由參與教授出面婉拒請其離開。

1106行動聲明:抗議警察暴力!捍衛自由人權!

  從11月3日開始,中國海協會代表團來臺與政府簽署各項協定,
  同時在臺北各處,就陸續出現警方藉「維安」之名,對各類以和
  平方式表達不同意見者,進行粗暴的盤查、損毀、沒收、禁制、
  拉扯、驅離甚至拘捕。絕大多數遭致警察暴力相向的民眾,根本
  不曾靠近陳雲林人身,有的市民甚至只是路過、停留或單純拍攝
  記錄,即遭受上述對待。

  透過媒體畫面傳送,我們驚覺事態嚴重—這已經不是維安有否過
  當的技術問題、更不只是政黨認同選擇的問題,而是暴力化的國
  家公權,對市民社會的嚴重挑釁和侵犯。所有彷彿戒嚴、罔顧自
  由人權與民主價值的管控鎮壓,連執政黨的國會議員都質問行政
  院長;卻只見身為最高責任主管的劉揆,仍在輕佻地詭辯和推責
  。實在令人既錯愕憤怒,又深感羞辱和不安。

  我們不禁要問:難道要強化兩岸經貿交流,也必須透過降低臺灣
  的民主自由程度、以達成與中國同樣極權統治的水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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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過短短幾天,臺灣人民好不容易匍匐建立的民主自由體制,
  在滿城的警力、威嚇的氛圍與強勢的防堵中,幾近崩解。我們政
  府,在如同警察國家的武裝保護裡,自我陶醉於「歷史性儀式」
  的想像、與酒酣耳熱的輪番大宴中。於此,憲法所保障人民的自
  由言論與行動權利,完全地被擱置、甚至忘卻。

  因為多數的強勢作為根本違憲違法,無怪乎鏡頭前沒有一個警察
  能理直氣壯說出,他們根據何種「法律」,執行這般上級交待的
  勤務。警察原是保護人民的公僕,如今在這政府由上而下的嚴峻
  要求中,競相成了限制與懲罰人民表達意見的打手。我們無意歸
  咎個別只能服從上命的員警,相對的,我們嚴正要求下達此一惡
  令的政府高層,必須負起最大的政治責任。

  我們只是一群憂心臺灣混亂現況與未來發展的大學教授、學生、
  文化工作者和市民,在沒有任何政黨與團體動員及奧援的前提下
  ,十一月六日(四)上午十一點,將自發性地集結於行政院大門
  前,以「著黑衣、戴口罩」作為沈痛抗議的象徵,並牽手靜坐至
  訴求達成為止。我們的訴求是:

  一、 馬英九總統和行政院長劉兆玄必須公開向國人道歉。

  二、 警政署長王卓鈞、國安局長蔡朝明,應立刻下臺。

  三、 立法院立即修改限縮人民權利的「集會遊行法」。

  同發起人:

  李明璁(臺灣大學社會學系助理教授)
  藍佩嘉(臺灣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
  劉華真(臺灣大學社會學系助理教授)
  范 雲(臺灣大學社會學系助理教授)
  洪貞玲(臺灣大學新聞學所助理教授)
  何東洪(輔仁大學心理學系助理教授)
  管中祥(中正大學傳播學系助理教授)
  張鐵志(作家,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後選人)
  陳育青(紀錄片工作者)
  林世煜(文化工作者)
  胡慧玲(陳文成紀念基金會執行長)
  李昀真(臺大社會系二年級學生)
  張勝涵(臺大政治系二年級學生)
  吳沛憶(臺大政治系四年級學生)
  陳柏屼(臺大社會系三年級學生)
  陳家慶(臺大法律系三年級學生)
  余崇任(臺大社會系三年級學生)
  彭維昭(臺大外文系四年級學生)
  楊緬因(臺大人類系二年級學生)
  李東諺(政大臺史所一年級學生)
  王聖芬(臺大中文系四年級學生)
  李冠和(臺大政治系四年級學生)
  張之豪(市民)

  其他名單陸續確認中…

   

2008年10月29日 星期三

萬聖節前的高中男孩

  結束了教室悶熱的軍訓課,我跳上客運,一路搖搖晃晃回台北,途中我看了已經是第三遍的日本電影「彩虹老人院」,有我很喜歡的小田切讓、柴崎幸。

  豪泰客運一直都是在台北車站的北門附近放乘客下車,我總喜歡在下車後,走一條跟平常不太一樣的路線到達南門附近再下捷運站,不過這天實在是莫名地有些累,走個直線快速回家躺平可能是好一點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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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事情總不如人願。

  當我一腳跨進北門,眼前是一間便利商店,接著我加速前進,迎面而來是一位私立高中的男生,他一面扭開飲料瓶,一邊把吸管套給拆掉,嘴叼著一根吸管,眼睛不知道在看哪,我試圖側身閃過的當兒,他老兄迎著我的面,吸管就這麼硬生生地戳上我的左眼。

  在此,我要感謝車上的電影,「彩虹老人院」,因為這部電影的關係,一直到下車,我的眼鏡都還在臉上。不過這也很夠瞧,左半邊的眼鏡就這麼大力的貼上我的眼皮。

  我猶記得星期一晚上的邏輯課,莫老教了我,在什麼樣的情形要說「SHIT」,在什麼樣的情形要說「FUCK」,像這種白目仔,不用客氣,我很迅速的冷冷的問候了他一下:「FUCK YOU」我不會去問候人家媽媽,犯錯的是他兒子。

  死小孩,走路不看路,撞到我之後就加速逃逸,空有過人身高,怎地一點禮貌都沒有。然後我一時氣的坐在地上不想動,一邊檢查看我的眼鏡有沒有哪裏掛點,一邊揉著眼睛。微妙的是,這氣維持不到兩分鐘就全消了。

  「會不會,他為了戳我眼睛這一下,在佛前求了五百年阿?」

  原本讓人生氣的事情,瞬間變的有點浪漫。


  才發現,會有這樣子想法的我,似乎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2008年10月25日 星期六

The Road Not Taken

  如果諸位有印象,高中時候,遠東版的課本,曾有這麼一課課文,說實話,我只記得標題:The Road Not Taken,作者是美國詩人,Robert Frost,1874-1963。他曾說過:A poem begins in delight and ends in wisdom.(詩應始於歡娛,而終於智慧。)我贊同。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yellow wood,
  And sorry I could not travel both
  And be one traveler, long I stood
  And looked down one as far as I could
  To where it bent in the undergrowth;
  
  Then took the other, as just as fair,
  And having perhaps the better claim,
  Because it was grassy and wanted wear;
  Though as for that the passing there
  Had worn them really about the same,
  
  And both that morning equally lay
  In leaves no step had trodden black.
  Oh, I kept the first for another day!
  Yet knowing how way leads on to way,
  I doubted if I should ever come back.
  
  I shall be telling this with a sigh
  Somewhere ages and ages hence:
  Two roads diverged in a wood, and I—
  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CONTINUE##
  沒有什麼難字。

  禮拜五跟咪咪在小吃部聊天(喔,我們幾乎每個禮拜都會有兩天在小吃部裡面聊個不停),這中間會不停的跟國際學生打招呼,荷蘭來的軟絲因為一直宅在宿舍,很少看到他,經常看到瑞典來的小綠(熱愛綠色衣物,神似帥氣兩百倍哈利波特的大男孩,我每天都想看到他!),再來就是正為了各自前程而努力、徬徨的同學們。
 
  也是有不徬徨的,但那類型裡,很多讓我頗不以為然,不提也罷。
 
  那天早上,上完賴教授的思想史,想出國去的地方又多了個選擇:法國。免學費,吃住都有補貼(典型的社會主義國家),加把勁還可以搞個獎學金,但書是:成績要保持在前四分之一,喔,他們那邊是這樣的,第一年砍掉一半吊車尾、第二年再砍一半,第三年再砍一半,最後只會剩下四分之一的學生有機會拿到那個學位,被淘汰掉的請記得把那些補助款、獎學金乖乖繳回去 。
 
  有沒有這麼刺激!
 
  賴教授說的沒錯,為何要捨德法而就美帝?(話說德國不承認美國的博士學位XD)我又慢慢開始嚮往一個文化豐富的國度,而非利益取向,話說回來,賴老也提到,未來十年,這財務金融一塊會一直低迷,而且他一向最討厭那些唸MBA、整天幫銀行炒作衍伸性金融商品的畢業生,也因此,他從來不幫那些想申請MBA入學許可的學生寫推薦函。

  賴老:「誰可以告訴我,他們生產了什麼?他們做的一切都建立在空的上頭,空來空去,掏空別人的荷包、把他們自己養的腦滿腸肥,你看看那些華爾街的人,個個營養過剩。賺錢的時候,誰有看過他們回饋給社會?現在垮了,要全民埋單,這些人喔...有志的青年阿,不要再去唸MBA了!你們的眼光、眼界,不該只是那樣!」
 
  「把計財系從清華給移除掉!你們說好不好?」賴老笑著詢問。
  「好!」我用力應聲。話不是我說的,我只是贊同:)。
  
  自從開始上賴老的課,有時候會覺得自己補GMAT是去補心酸的,但不可否認的是,短短兩三個月,英文有比高中的時候還要好上許多,不論是在看文章時候要抓脈絡,還是英文的邏輯,有顯著的不同。不過這當然不太能完全拿來相提並論,畢竟準備的方向、目的都不同。
 
  碰到新聞英語,卻又軟了...又是另外一門學問。
 
  昨天跟咪咪提到會想去法國唸書的時候,她眼睛一亮,連忙搧風點火:一起去法國!她原本就打算去法國,而且目標似乎就是賴老畢業的那間,巴黎高等社會科學研究院。咪咪說,我也去的話,就可以一起過開心的同居生活了~瞧她樂的(指)。
 
  用想的都很簡單、美好,我是說我啦(大笑)。
 
  如果到出去之前,我的法文程度可以比英文還要好的話,就去!很夠意思了吧,咪咪。這些事情跟The Road Not Taken有什麼關係?是這樣的,當我們聊到這裡的時候,話鋒一轉,其實心裡是不安的,覺得自己把餅畫太大,到頭來說不定只是一場空。
 
  以前我就提過好幾次,這裡不想再重複,略提便罷。簡單來說,我認為有理想有目標,跟有能力,是兩回事,兩者不相符,不論是前者大於後者,或顛倒,都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看著過去兩三年在大學裡的表現和曾遇過的事情,只覺得自己的情況,是前者超越後者,換句話說就近似眼高手低。
 
  咪咪:「現在下定論還太早。」
 
  有時後忍不住去想,如果去年的暑假,真的捨清華而就東吳德文,會是什麼光景?事情會不會更不一樣?對未來是否會有不同的看法?......The Road Not Taken!剛剛那些問號,都沒有答案,但還有些事情是已知的:如果去了東吳,我就不會有機會參與校慶,不會遇上咪咪、逮樓、大龜;如果去了東吳,我不會有機會到賴教授的課堂上,接受他的enlightenment;如果我也跟風(有一點點「路徑依賴」的感覺,path dependence),繳錢、進補習班、擠台灣研究所窄門、拿一個學位、上班、工作、每天看著社會亂象、上網po文洩憤,咪咪說:「如果你選擇了這樣,那麼我們也不會變得這麼好,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可以討論、可以聊,我們就只會在校慶結束後,慢慢地退到nodding acquaintance的位置。」
 
  Just I chose not to do so,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想做點不一樣的事情、想探索一些不一樣的東西,著眼點不是利,是單純的求知慾、想冒險的心,這是我的初衷,莫忘。但是誰又知道幾年後是不是會遇上什麼不可測的事情,然後屁股拍拍又轉向美帝,囫圇地幫自己套上個MBA的光環便了結?
 
  沒有人知道,只能在當下,可以保持初衷的時候,儘可能的堅定這個念頭。有咪咪在身邊,她應該會一直、不斷的、重複的提醒著我這一切,善。雖然感覺有點蠢,但,「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這句話,是支持我現在、近期幾年內,不斷地讓自己有更多skill、豐富自己的動力,我相信...機會有可能會留個位置,給我?!

  :>


  

2008年10月20日 星期一

莊記芋圓店



  離開了 Va Bene,搭上公車來到建成圓環附近,決定信步走去滋養,再到台北車站而後分道揚鑣。後來到台北車站之前,一行四人又很隨意的逛了後火車站商圈,即華陰街那一帶,軟絲跟學長去逛了菸草店,我則是陪著咪咪逛了很多飾品店、水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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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公車,我便想到這裡有這麼一間古早味的冰品店:莊記芋圓。位址是南京西路101號,附近就是日新國小,路的對面就是板上偶而會被提到的小巷亭日式料理亭,姑且不論小巷亭在板上的評價,呵,小巷亭對我來說也有一小段回憶,算了算,也超過十多年沒再吃過小巷亭的東西,改天有空再試。

  小時候在這一帶長大,這一帶很多店,從以前就一直存在,或許換了店址、漲了價錢,但多數店家仍有美好的味道。



  價目表,請見照片。最近開始也有賣熱湯,一樣是牆上這三種。



  建議點綜合,比較划算,每一種料都能吃到。在帶他們來之前,我問過荷蘭來的軟絲,會不會不敢吃煮成甜點的豆類?曾經聽過一些外國學生對於我們將豆類製成甜品這麼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後來我才知道,像是部分拉丁美洲的人們,主食就是紅豆,所以當他們來台灣,看到紅豆甜湯的時候,不太能接受。

  好在這位荷蘭來的軟絲,對食物的接受度超高,從臭豆腐到蚵仔煎,不少外國人可能會驚慌的食物,他老兄不但吃,還愛的很!對此,他很自豪:「我是台客!」



  紅豆、大紅豆、綠豆、小薏仁、小湯圓(方的湯圓...),樣樣煮的綿軟而不爛,甜度適中,一碗四十,偶一為之還不錯,不建議外帶,因為外帶的碗...份量怎麼看都比內用來的少,價錢不變 = =,食用時的心情會受影響XD。



  這間店有趣的是他們家的芋圓,不像一般店面那種紫色一球圓圓的,莊記的芋圓,是脆圓,有片狀、小方塊狀,白白透明的顏色,感覺就沒有添加什麼色素,還不賴。



  跟店家點了之後,他們才將生的脆圓丟下鍋滾煮,因為薄透的關係,很快便可以撈起,將配料擺好後,淋上一點糖水、疊上一些冰,這脆圓不負其名,吃起來脆Q有勁。當天鼻子開始有一點過敏的我,很不要命的吃冰,脆圓的味道就沒有細細的感受一下。

2008年10月18日 星期六

Va Bene

  先是從朋友的版看到相關的優惠訊息,而後又在Food版看到店家放的廣宣,碰巧學校有位荷蘭來的國際學生這兩天要和朋友上台北看一些影展的影片,大家前一天便做邀,一同吃飯去,原先我還擔心吃披薩、義大利麵,會不會讓他們覺得了無新意,後來在聊天的時候才發現,其實他們也不常吃義式料理,我便寬心許多。

  這位荷蘭的國際學生,姑且稱他做軟絲吧,因為他的英文名的音,念起來實在是很像,哈。一行四人便前仆後繼的到了位於中華開發後面巷子的Va Bene南京店。

  軟絲這個大男孩煞是有趣,在他的家鄉,他唸的是漢語系,因此他中文比起其他國際學生好很多、還算流利,MSN還會type中文呢,不過他的中文還是常常讓我們捧腹大笑,最有趣的是,後來我發現他的中文帶著許多大陸腔跟香港腔,才知道他在家鄉時候的漢語系教授、老師,多是大陸香港來著。

  Va Bene 南京店
  (02)2746-8858
  台北市南京東路五段123巷2弄9號
  可訂位(逾時不予保留)、不可刷卡、週日公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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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是週六,人潮特別多,就定位後,等了一陣子,服務生才來幫我們點單,到上菜之前,也等了好一陣子,一行四人等到肚子都癟了。





  剛上桌的主廚總匯披薩,隨即被掃盤,他們家的披薩皮是薄脆的口感,因為厚度較薄如蘇打餅乾的關係,也比一般美式的披薩來的容易涼掉,即使涼了點也還是好吃,menu上頭寫著料有燻雞、蝦仁、培根、野菇、蕃茄、洋蔥、起司,但我倒不太記得有吃到燻雞,無差,反正挺好吃的,加上一點TABASCO,酸酸辣辣的,很爽快。

  同行的咪咪卻鄙夷的看了在軟絲推薦下而灑上了點TABASCO的我,說:「不要學美國佬把食物都搞成同個味道啦!」



  墨魚義大利麵,剛上桌的時候,大夥兒都傻了一下:「...」原先以為麵體應該就混入了墨魚汁,實際上只有在醬汁的部份,麵體夠彈牙,不過這道剛上桌的樣子,不是很好看。





  奶油白醬焗麵,太乾了,麵體還是維持了一定的Q度,但是整體乾到不配水有點難下嚥,軟絲吃到這麵的時候,打趣的說了一小段荷蘭文,意思是這麵雖Q,但是整體太乾而顯得連醬也過稠,丟到牆上應該會黏住...。



  青醬蝦仁義大利麵,蝦子數量頗多,但卻偏鹹,而小番茄切片的量卻不如店家放在部落格的照片那樣多,寥寥幾片而已。青醬的味道很濃郁,調味也偏鹹



  蕃茄紅醬綜合海鮮義大利麵,配料有兩隻蝦子、淡菜一枚加上幾圈軟絲(還是烏賊?!)。至此我們點了四道義麵,有一點小小的感想:擺盤的部份,可以用一點小技巧,比如說最後再放上幾片小番茄切片,讓整體不要看起來像是大鍋攪拌完就倒扣入盤便上桌,會比較美觀。

  就這幾道義麵來說,我個人覺得蠻有台式義麵的味道,麵體都夠彈牙,很棒,我們都不喜歡吃過軟的麵,而因為未曾嚐過義大利道地的口味,無法比較。一行四人一致覺得,來這裡,其實點披薩就好了,義麵的部份可能是我們沒點到他們拿手的口味,至少這四道,不那麼推薦就是。



  香料蝦仁披薩,蝦仁給的非常大方,加上花椰菜、洋蔥、蕃茄、起司,味道合諧,至於香料...沒吃出什麼名堂,但光看這料的豐富程度,就夠讓人開心的了。





  洋蔥燻雞披薩,只此一道menu標榜有辣的口味,配料很簡單的就是燻雞、野菇、洋蔥,搭上被烤乾的辣椒,有趣的是,吃起來沒有辣的感覺XD。至此已經點了三道披薩,三道都非常美好,除了用料大方,薄脆的餅皮非常對同桌大家的胃口,外賣的美式披薩,通常那皮都厚的不像話,尤其是最邊邊那一圈,我歸類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Va Bene的披薩,不僅樂勝,吃多也不佔胃,多吃上個幾種口味都不是問題。





  最後一道披薩,我們決定點店家引以為豪的獨家口味:花生小豬。花生醬配豬肉?這種組合對於吃過摩斯早餐販賣的培根雞蛋堡、火腿蛋三明治的朋友,應該不算陌生,但是對同行的外國朋友,軟絲,他一聽花生醬配豬肉的時候,睜大他的眼睛,說:「花生醬?你是說那個peanut butter?」他邊笑邊搖搖頭,表示不可置信。



  出乎意料地,有搭!花生醬跟豬肉,還有起司,還不錯~只是花生醬太甜又太多了,少一點、不要那麼甜,會更好。側頭過去問斜對面的軟絲,感想如何,他轉著滴溜溜的藍眼珠,思考了一下:「還可以吃,只是我還是不大習慣」接著他又拿了下一片XD。



  最後其實還點了一道羅馬風味蕃茄小羊燉飯,沒圖,不過感想就跟最初那幾道義麵一樣,嗯,就是這樣囉~這樣子吃下來,優惠價格的狀況下,很是划算。

  不過有些地方還是免不了碎嘴一下:出餐的速度實在是慢到一個極致,或許是因為週末,好,這些都算了,但是有幾次出菜,都是久久的然後一次就把桌子給擺滿;服務生人手明顯不足,要加點的時候,經常等不到人來。

  最後比較讓我們感冒的是,用餐時間到一點半,一點四十五分為最後點單時刻,其實早在一點十五的時候我們便招手請服務生來做最後加點,但是一直到三十分他才來,點完後服務生與我們卻認為最後點單,然後他就去忙了。大概四十五分,另位服務生來告知用餐時間到兩點,但因為餐還沒上,他們會讓我們用餐到最多兩點半。

  這種吃飯時限,其實是很趕的,不過也想到他們需要休息,就不想發作。等餐都上了,也一點五十分,吃著吃著,到了兩點十分,還剩一些少少的,想說休息個五分鐘再吃,反正也還沒到兩點半,中間他們的工作人員只要跟我們對到眼神,就會一直重複著他們要休息了云云。

  我冷哼了一聲:「你們準時出菜,我們就會準時吃完。」真不知道他們一直重複要休息了是什麼意思,客人不會刻意想耽誤你們的休息時間好唄。

  披薩是不錯的,義麵、燉飯、焗烤的部份見仁見智,至少我們沒那麼喜歡,而這次吃到飽的優惠價格,以餐點的水準來說,很不錯。至於出菜速度跟小毛病,會讓用餐的進行不甚愉悅,美中不足。

  建議考慮要前去用餐的人,最好是挑平常天,吃起來會比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