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10日 星期一

[1106] 我在自由廣場前 之六 

  這幾天文章,我必須承認有點凌亂。野草莓運動的調性一度發展到我不再認同的地步,也因為許多我個人的許多頑固與偏見,讓我這麼多話,寫了這麼多看起來不著邊際,理想式的批判、廢言。我同時很感謝,網路上很多厲害的朋友、同學,發表了非常多有價值的文章,我受益匪淺。

  這幾篇文章,已盡可能的將我在這幾天一路上的看法轉化為文字,而且必須聲明,我不會和留言的人回應,要說我自大狂妄都好,我只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我不回應,不代表不想看見各位的看法,只是我得先聲明,如果我發現(主觀判定)留言內容開始有政黑化,或者無的放矢,我會毫不猶豫的刪除,這點請見諒,對於個人認知裡的這類人,是真的沒什麼耐性與風度。

  我的文章,又臭又長,所以,我打算在繼續閱讀的連結之前,先做一個表面的結論:「我仍然會支持這個運動,即使它不是我以為的那種學運。因為上課的關係,我無法天天到自由廣場,但我相信在我的學校,由兩校老師共同發起的串聯,我到那邊支持、幫忙,一樣可以表達我的意志。這個週末,如果自由廣場前靜坐仍持續,星期日我會儘可能到場靜坐。因為我很清楚,這個運動的訴求,是必要的、是我自始至終都相信的,不論是不是我心中的學運模樣,我有什麼理由不支持?我該做的就是用實際行動參與,繼續這個活動,在部落格上的宣洩、紀錄都該告一段落。」

  推薦一篇文章:對於學生靜坐的十萬個為什麼。我認為關於這次野草苺運動的許多問題,在這篇文章裡面,都得到很好的論述。

  那麼多篇的待續,在本篇有了一個最表面的結論,如果你看到了我的答案,覺得只需要這樣的資訊就夠了,那麼就可以不用再按繼續閱讀,接著我想說明為什麼昨天(九號,星期日)我選擇先行離開,而非如同在之前兩天都待到我能力範圍的最後一刻,還有一些會較為雜亂的內心矛盾、掙扎。

##CONTINUE##
  我不懂政治學理、不懂社會學理,所以在我的腦中主觀的認定,學運應該主體是學生,事實上學運僅是由學生發起,我閱讀了非常多資訊後,漸漸把這些東西內化,我批判自己,對於學運的見解過於狹隘(從前面幾篇文章可見一般)。焦阿巴跟我說,或許是太過務實,也有人跟我說,或許是太過理想。

  最後變成四不像。

  九號晚上要離開前,我非常痛苦與掙扎,有一種自己心中的這個運動正瓦解的感覺,前幾篇我有提到,有幾個小事件,是加速讓我離開的點,我需要喘口氣、讓自己沉澱。離開後,我想了很多,把這幾天累積的太多疑問和負面情緒得到一個宣洩。

  即使已經有了結論,仍時常感到矛盾。

  我不知道自己心態上的轉變,是因為友人咪咪一直對野草苺運動的堅持和大龜這兩天的轉變,讓我有一種自己多慮了的想法,進而也覺得該繼續支持,或是說,我內心原本就是真的一直支持著這個運動?

  這感覺好像亞當斯密提出珍珠的價值問題:「究竟珍珠的價值,是因為人們覺得珍珠有五千塊(數字為舉例)的價值所以珍珠價值五千塊,還是珍珠本身就有五千塊的價值?」寫到這,我覺得自己很不要臉,居然還拿亞當斯密出來像在自比。

  還有一個很討厭的念頭,一直試著不去想它,但不說出來我始終忐忑:「覺得自己那天的離去,像是這場運動裡的逃兵,很沒有運動家的精神。」喔我終於說出來了,現在感覺好過多了。

  我鬆了一口氣。

  覺得自己學到很多得到很多,但在那天提前離開之後,到今天,又覺得失去很多。會持續著支持、觀察這個運動,但我想現在我更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我的身體開始發出警訊要我多睡一點,不要再動腦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在自由廣場前,我不曾離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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