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去。
每年畢業典禮參加的家長人數遠超過於學生人數,而我並不喜歡那種氛圍,感覺像是在宗教團體的帶領下做心理治療,光用想的就讓我頭皮發麻,也不打算邀請家人。
這次的畢業典禮,是我選擇裝做沒這件事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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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高中的時候,都是媽媽主動跟我說他不會參加,要我典禮結束後早點回家,這類的。國中的畢典我一滴淚也沒流,反而覺得終於有一種可以解脫之感,因為我跟班上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即使仍有幾個互動好一點的朋友,但也止於課業,私交幾乎是零。
那時候,班導跟我互動很好,她知道我個性很硬,三年裏面,跟她起爭執的次數不算少,但她都知道我想表達的是什麼、我不服氣的點在哪、我為什麼會這麼做。畢典之前,班導問我為什麼家長不來,我轉達了媽媽的態度「國中畢業典禮不是很重要,不需要浪費一個上班日去參加」我對這樣的態度不是很在意,因為我也覺得沒什麼,班導又問:「跟家人處的不好?」我:「還好,但就是不太熟。」
高中的時候我就比較有印象,但也不是畢業典禮。課程結束前夕,大概在兩天裡面,主科的老師都有遇上我們班特意搞出來的一堂課,大家計畫好搞溫馨,老實說這也很讓我頭皮發麻(而且還兩天之間連著發麻了五次),都在想說要不要乾脆請假好了,溫馨路線完全不適合我,不過最後我還是勉強地ㄍㄧㄣ在那邊。
國英數史地,兩位男老師三位女老師,如果我沒記錯,成功地讓三位女老師落淚,另外兩位男老師大概是傳統教育的影響發揮功效,完全沒哭啊!成功哭泣率,60%,如果以性別比例來說,女老師的哭泣率是百分之百,男老師是零。
我個人覺得比較誇張的是,有一位老師的課堂上,在大家感性完、哭泣完之後,場景瞬間成了卡拉OK,在一片啜泣聲中,天曉得我憋笑憋的多辛苦。
某友坐隔壁,說:「你很沒良心耶,都要分開了你都不會感傷嗎?」我:「你把我娶回家,我們就不用分開了,如何?」某友:「...不要」
看吧,沒良心的到底是誰阿?要我下嫁我也很委屈好不好!
至於大學的畢典,前兩天曾先生從中國打電話回來問我幾號畢典,還特意強調台大剛畢典完,我冷冷地:「沒有要邀請你去的意思,因為我自己都不會去。」碰了一鼻子灰,他應該可以感受到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接近沒有意義,能省則省。
說是完全不想去畢業典禮嘛,好像也不完全是沒有原因。我不喜歡自己待在那種場合,沒有家人,同學朋友都有家人在,被問起的時候我很難回答,但即使有家人在,我也會渾身不自在;我有時候在想,我應該不是一個算有朋友的人,如果在畢業典禮的當兒,自己穿著學士袍孤零零地走來走去,眼前的畢業生們成群結隊,而我卻必須一個人在那瞎轉圈...還有比這更令人難受的事情嗎?
好吧,就當作我在無理取鬧,硬要說畢業典禮是一種集體的心理治療,我只是不想被治療,卻又渴望有朋友可以跟我一起被治療,如何?扯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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