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5月6日 星期日

半年過去


  布辣格兒介面改版讓我吃了一驚,從 Gmail 到 G+ 全部開始走同一種風格。

  真的很久沒幫這裡除草。

  進公司已逾半年,從我正式上線開始也過半年多一些,這期間一直處在與這間公司有多處衝撞的狀態,這段時間多有低潮與憤慨,透過與朋友們下班後的飲酒與造口業,得到一種小小的解放,家裡的人不太能諒解我這種情況,多有批評,而我也不想解釋,畢竟這是我自己的路我選擇的我自己面對,不須多做說明因為我也不追求被他們理解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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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離開,離開這間公司離開台灣這個環境,可是我害怕面對新環境的瞬間衝擊,就像過年前要獨自去台東旅行的那種感覺,可是又不太一樣,去台東之前我清楚假期過了還是會回到現在這個樣態,像是一場夢,可是這次我想去新的環境生活個一兩年,回台灣後肯定是不一樣的光景。

  今年底,十一月底到十二月初,我要去澳洲 working holiday。時間到了我的忐忑與不安會全部拋腦後,我一定要出發。抱著一種叛逃的心情,帶著一點不甘心與不得志,放下無謂的硬矜,要偏離這個社會框架底下告訴我應該怎麼走比較好的人生道路,要說是為反而反也罷,我就是要離開,我討厭這個工作大環境的氛圍討厭被困住的自己。

  回想過去,放不下的太多,所以一直作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選擇,但那些都還是我選擇的,結果雖然都還在心裡可負擔的範圍,卻始終耿耿於懷,朋友們說我看起來總心事重重,雖然沒多說些什麼(事實上是我也說不出什麼,沒什麼好說),可是他們都看得出我有結打不開。

  和公司同事們的相遇,教會了我許多事情,人際關係、工作態度、實際工作經驗與理論上差距的取捨,不論我認同或不認同,這對初入正式職場的我來說都是很好的養分,那一點一滴我都記領著。有些同事是我最好的反面教材,我也警惕著。

  突然想起這麼件事情:剛上線的時候,我試圖把規則樹立的更明確與清晰,有同事酸溜溜的對我有意無意說著好些難聽的話,不少客戶也是,大意大概就是我很難搞、做事很硬斗,也聽過風聲在傳說某某客戶會讓高層來幫我打針,乍聽之下不免有些灰心,所幸本人區區硬斗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牙一咬就過了,事後拿出來的成果也足以令我微幅地抬起下巴。

  到現在還是有同事不知是在狀況外還是嘴硬不肯承認:我的確是改變了客戶一些態度,比如說遊戲規則的確立、有彈性但不隨便、競爭市場的透明化。對有些(不太大或習慣走後門的)客戶來說不是好事,因為他玩黑箱並從中得利。但對主要的客戶來說,這些我所刻劃深刻的規則很明白的透露一件事情:競爭靠實力,看不見的那隻臭腳影響程度被降到最低。我的大學經驗告訴我,惟有夠清楚與透明的競爭才能達到雙贏,我堅信這個信念,所以在這個有限區域的市場裡扮演那隻看得見的手,必須公正公平公開。

  可惜,這樣的理念總是被(同事)打擊,所以自己搞得裡外不是人,可我很欣慰的是,我的客戶還是有服氣的,數字會說話,我不用幫自己辯解,反正鐵打的事實就擺在那,想無視的就無視吧,我問心無愧。還有,謝謝那些客戶們的支持,交給時間去不證自明,我的堅持有其道理,不過還有很多部分可以在更公開透明,有待你我的努力(在我還在公司的這段時間)。

  從那裡講到這裡,我想說的是我累了,在這份工作裡面我失去太多,包括我那不想被磨去的稜角,圓圓滑滑看的我很不痛快:我甚至沒有真的對公司裡的誰爆過一次脾氣。吾友阿妮說這簡直不可置信,說實話我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忍這麼久(笑)。

  現在還留在公司,只是為了準備一筆足夠的最小額度金額前往澳洲,不用肖想什麼留停,這畢竟是間日皮台骨的公司,為了去 WH 而留停這麼浪漫的理由只有歐美企業會接受,在臺灣就別奢望了,連員工在國內為了要拿學位的短期留停申請都會吃閉門羹,那些看起來像是可以其實只是做做樣子的制度怎麼會覺得可以用呢~

  我必須要找回一點自己,並試著找到一點希望一點勇氣一點智慧,讓我可以面對人生的下個階段,找到一點足以說服自己其實活著還是有樂趣可以多活幾年的理由,所以我必須要出(台灣)去,不用害怕,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只能往前看。

  請祝福我,謝謝。

  慢慢拾回一些用文字反芻當下的習慣,找自己,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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